第二章 重返门墙-《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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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紧张,以他的年纪、身份地位和实力,竟然也会有这种感觉,分明就是一颗心已经提了起来。
贺武德向着他深深一躬,道:“师傅,昔曰弟子被逐出门墙之时,您老曾经说过,若是弟子的后代若是能够诞生一位先天强者,并且愿意加入横山一脉,那么弟子就能够将功赎罪,重返门墙。”他抬头,目光中隐含了几分骄傲和几分激动,道:“师傅,弟子并没有给您丢脸。”
药道人伸手,重重的在贺武德的肩上拍了一下。
贺一鸣的心中再度的泛起了那种古怪的感觉,一个年轻人在拍着一个老人的肩膀表示安慰,而那位老人的脸上却满是尊敬、欣慰和骄傲……他突然对药道人的这种不可思议的驻颜术感到了一种极度的羡慕,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药道人转首,肃然问道:“一鸣,你这一次前来,可是愿意加入我们横山一脉?”
贺一鸣微微躬身,道:“是,弟子确实想要加入横山一脉。”
他的话中充满了肯定,别说横山之中还有着众多先天大师,与他们的交流足以让自己在武道上的修为更进一步。就算是单单看在爷爷那执拗的,想要重返门墙的份上,他就不会拒绝了。
得到了贺一鸣的肯定答复,药道人终于是放声长笑,那笑声中充斥着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就像是多年的郁结在这一刻被彻底的打散了似的。
片刻之后,他才收敛了笑容,道:“好极了,想不到我们横山一脉在数十年之后,终于再次诞生了一位长老。”他后退了一步,向着贺一鸣抱拳一躬,道:“贺长老,如今横山中仅有老夫一人在此,所以请你在此峰暂居,等到山中长老尽数回返之时,一定为你开启祖师堂,禀明列祖列宗,邀请你加入横山。之后,横山一脉中的所有峰头,就可以任你挑选了。”
周围的那些人中,除了贺武德、贺来宝和贺武觐之外,其余人的脸色均是变了,特别是一开始动手的那些灵药峰三代子弟,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
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将会成为本门中的第四位长老,那么他们就算是再多一个胆子,也是没有那个胆子出手的了。
而且,在见到了药道人如此郑重的礼节之后,这些人才反应过来。
眼前这人的年纪虽然年轻,更是贺武德的孙子,但他既然已经成功的踏足了先天境界,那么就是本门的长老,身份之尊崇,远非他们能够企及的了。
贺一鸣对此并无异议,道:“弟子任凭太师祖安排,”随后他心中一动,问道:“太师祖,您不是在闭关炼丹么?怎么突然从山下上来。”
药道人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而贺武觐等人的脸色也是颇为古怪,不过在药道人的面前,众人都是不敢放肆,所以龇牙咧嘴的,却硬是没有一人发出丝毫的声音。
似乎是看到了众人的表情,药道人脸上一扳,道:“你们都呆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用去药园照顾了,武觐、武德和来宝留下,其余人有什么干什么去。”
面对老人家突如其来的怒气,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齐齐应了一声,顿时作鸟兽散,瞬间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待众人离去之后,药道人才脸色一变,呵呵笑道:“贺长老,既然你已经晋升先天,并且愿意加入我横山一脉,那么也不用叫什么太师祖了,就叫我药师兄或者是药长老吧。先天长老之间,以师兄弟相称,乃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礼不可废啊。”
这种情形贺一鸣已经遇到不少了,从庭世光开始,先天大师之间的称呼就不再以年纪来划分了。同样的,在他成为了横山一脉的长老之后,与药道人之间的关系也将会变的平等了。
只是,瞥了眼贺武德和贺来宝,药师兄这三个字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微微的笑着,道:“既然是药长老之意,一鸣恭敬不如从命了。”
贺武觐的目光望着贺一鸣,其实在他知道贺一鸣是一位先天大师之后,他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一天。但是当他见到贺一鸣真的获得了药道人的认可,并且百分之百能够成为门中长老之时,心中却是感慨万千,那双眼睛中的眼神愈发的复杂了起来。
随后,他的脑袋垂了下来,将心中的那点妒忌深深的掩埋了下去。然而,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突然看到了他的双手,那一双手掌之上泛起了老人所特有的皱纹和老人斑。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年纪比起贺武德来,还要大了几岁,已经是大半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了,却还要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一念及此,他的心中豁然开朗了起来,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来之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药道人满意的点头,他突地轻咳一声,道:“贺长老,老夫其实并不是在闭关炼药,而是前往群山之间采摘草药罢了。”
贺一鸣大奇,张了张嘴,心中不以为然,这个样子也实在是太夸张了吧,竟然连贺武觐这个主持灵药峰的弟子也要瞒在鼓中。
顺着他的眼睛望了一眼,药道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不由地笑道:“其实这件事情峰中的弟子们大都知晓,数十年来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就连武德也不会奇怪了吧。”
贺武德一脸笑容的点了点头,显然对此非常了解。
贺一鸣顿时想了起来,前几曰贺武觐上山返回之时,曾经说过扣关不成,洞府之内没有反应。爷爷当时焦急万分,先要强行破关进入,但是被贺武觐稍微阻挡了一下,顿时就是心领神会,再也不管不顾了。
由此可见,药道人的这种做法并非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有着悠久的传统了。最起码连离此四十多年的爷爷都是司空见惯,并不以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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