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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嗔，“去你的。”

    还不等于慧说话，酒店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放下手机，抬头就看到了从外面进来的程玥。

    她手里捏着一张房卡，似乎刚从病房逃出来，身上还穿着医院的衣服，手腕上是医院的绑带。

    我很吃惊，程玥居然追我到这里来了。

    “阿慧，晚点打给你。”我挂断视频电话，程玥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还不等我反应，程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以前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凌天是无辜的，他为了我才这么对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去医院看一眼凌天，就一眼……”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居然会给我下跪，“你起来说话，”

    “顾柔，你就去看他一眼，就一眼……”

    程玥快要哭出声，苦苦哀求。

    我心情复杂，“不是我不想去，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莫凌天可能是遭受了别的刺激，总之不可能是因为我……”

    “顾柔，你……”程玥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长相清纯无害，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哪怕我们以前有再多的恩怨，此时此刻我都不由得怜悯她。

    程玥刚要说些什么，酒店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的是闻则远的另一个助理，气喘吁吁，神情慌张，“小闻总，小闻总他……”

    -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我的呼吸里，隔着探视窗，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我身形一晃，险些昏倒在地。

    只是一夜没有见到，他怎么就躺在了病床上？

    身边的小吴搀扶住我，神情悲伤：“闻总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是前阵子到山里求那位老师傅搞垮的，淋了一场雨，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我猛然想起，当时来的都是闻则远的助理，闻则远迟迟不见踪影，原来是病倒了。

    “发烧过后就引起了肾衰竭，有的时候会隐隐作痛，这段时间闻总一直服用药物来缓解疼痛，只是治标不治本，还是支撑不住，身体垮了，刚刚开着会，直接昏倒了。”

    我心脏刺痛，泪水夺眶而出，“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小闻总怕您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您。”

    小吴叹了口气，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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