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背着落日渐渐收敛的光辉,他的剑都未回鞘,提着血刃被她如孩童般牵住直直走了许久,坠坠摇晃的发丝随着移步忽闪忽闪将光亮反射在他眼中,走在她身后,三皇子很难想象她的表情。逼着一个医者去杀了许多人,他似乎没有想象中是肆意快活,反倒看着她过分的冷静生出丝丝愧意来。 正待此时,苏木心突然顿步松开他,却不回头,声音黯哑“天快黑了,歇一晚吧。”三皇子莫名,适才注意不远处一方水潭,细细密密的融了冰开始缓缓流动。他眼见着这女子呆呆愣愣靠近水潭,蹲在水边,一脸落寞的照着耳朵上的伤口。 收刀入鞘,他四下寻着适合点火的位置,却只听哗啦一声激荡。 朔宁王冲去把昏昏沉沉的她从水里捞起,才发现自左胸而下,鲜血已淌了半身。 煤油微弱,在四面漏风的柴房里更是闪烁摇曳,晃动的让人眼晕。 木心迷糊撑开眼皮,胸口剧痛几乎让她觉得又要晕死过,眼前昏黄的光晕迫使她转动眼珠适应许久,终于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木屋内,理智腾然意识到不对劲,可一使劲身体加剧了疼同,动弹不得,全身潮热再掀出一阵湿闷来。木心清楚,落着这样深的伤口,发烧是常有的,只是……。 布帘掀动带出风来,木心一个激灵,用右手紧紧捏住被子“你出去!” 一堆烤干的衣物轰然压在被子上,他一言未发,旋身即出。 木心上身一丝不挂裹着棉被,伤口已经被包扎完好。懊恼之下,她朝着那堆衣物尝试探手引得肩上剧痛,满头大汗艰难勾来一角,却完全抬不起左臂,起身亦是难捱,独自在床榻上无助的扑棱着,像一条落在岸上搁浅的鱼。 许久之后朔宁王端碗而入,满脸羞愤的木心依旧指绞着自己的心衣在无可奈何的扑腾挣扎。 朔宁王放下碗,冷眼看着她,就像看着前天木心扔在他面前翻滚挣扎的鱼。良久,直到她放弃挣扎。朔宁王坐在床边,撑起她的脖颈靠在自己的身上,木心只得紧紧抱着被子,攥着手掌心里满满的冷汗,大气也不敢喘。 朔宁王两只手指挑起木心右手捏着的心衣。 “你敢乱来,我杀了你。”木心瞪着眼咬紧后槽牙威胁道。手指却一点点妥协着松开。 衣物盖在木心身前,他一点一点系好身后的绑带。又拾中衣,抬着她的胳膊穿上袖子。木心满脸通红,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别抖!”朔宁王故作不耐烦地吼道,手上却还是轻轻帮她系好腰间的衣带。木心常年的药浴熏药,那股子药香就像灌在骨头缝里,很是好闻,朔宁王拥着微微颤抖的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比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多了。只为了不被察觉,也只能没好气的抱怨“本王还第一次得见,伤口不及要害,倒是因为杀人被吓病的。”他扭头看向苏木心眼中的红丝笃定“可你不像是第一次杀人。” “你去我的衣服干什么?”木心规避问话恼火瞪圆眼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