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掩人耳目这件事情上,过分的滴水不漏,也是一种破绽。” “不喜欢就不喜欢……”苏木心突然羞恼打断他的说教,抬手就要去簸箩里找剪子,被他理所应当拉住。 “没说不喜欢。”他无奈蹙眉,接过药囊自顾自系上,轻握在她肩臂“我自小多的是伤病,我娘也读过许多医书,娘不会这样想的。至于旁的人,我不上心,你也不必上心。医者很好。”三皇子顿住一次鼓励看着木心缓下来的眼神“王妃也很好。” 木心眸中复杂,送他独自悠然快步踏出了房门。 朔宁王才拐出长廊便瞥见候在外面的南弦带着玄妙的得意神情,恍然回神,冰冷了脸色,停下了脚步。 “恭喜殿下!”南弦笑意更甚,俯身揖手。 顾北瞧着轻捶一掌在她身后“殿下面前,不准嬉皮笑脸的。” “喜从何来?”朔宁王眼里越发暗沉下来。 “殿下大婚,得偿所愿,不该恭喜吗?”南弦虽是得意,可眼见着朔宁王寸寸严肃,紧张顿起。 朔宁王一语不发,只死死盯住南弦,竟带着一边的顾北都开始紧张起来。 “属下知罪了。”南弦终于是熬不住这般眼色,速速跪地叩首“殿下大婚,宫里按例赐了不少东西,那合欢酒……酒本来就是给……” 朔宁王脸色可怕,南弦的狡辩溃不成军,只剩告饶“南弦知道错了,殿下恕罪。” “你浑的可以。”顾北狠狠剜一眼南弦,转而匆匆对着朔宁王跪下“是属下管教不严,殿下赐罪。” 朔宁王快步离去,未在搭理跪着的二人。 “你说……”南弦重新抬起八卦的脸“王爷跟王妃有没有……” “你还说!”顾北抬手作势要揍,却见得南弦一股子的不服气。 “王妃跟殿下在一起,你不高兴,是吗?”南弦撇着嘴角,一脸的委屈。 “成日的胡说八道!”顾北起身,快步去追殿下,扔下气哼哼的南弦拿手指抓挠着一地土粒。 “我不便再去宫里露面,你自己可要仔细。”银信不放心的替木心铺好那委地华服,“再见着太子和皇后,一定一定要小心。” “你别说了。我够烦的。”木心欲哭无泪。小厮急急忙忙来告,“王妃,殿下已在府门等候了,再不出发就误了时辰了” 木心匆匆出门,不忘向搀扶的银信抱怨着满头华胜珠钗着实重的压脖子,银信笑道“若是以后不小心捡了凤冠子,还不被压折了” “呸,再敢胡言乱语仔细你的脑袋。”木心一边踏上马车一边低声骂,撩开帘子却见着他早早候在马车里,瞬间收了笑容,只能在心里祈祷那玩笑话没有被旁人听到。 木心已经许久未进宫里,荆夫人失势也没有让这个王宫生出他样,照旧肃穆而窒息,华贵而寂寥。朔宁王悄然侧目,从帝后到太子太子妃的跪拜,无论是意味深长的教导还是别有用心的挖苦,新王妃脸上配合着恰到好处的卑微和顺承。可她眸中漠然却依旧清晰印落在他眼里,似是宫里的天翻地覆和汹涌流言与她根本无甚干系。终于到了清绝殿,木心才晃出些紧张神情,甚至将胸前那枚玉佩悄悄揣进了外袍内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