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漠然的眸子回望一眼纹丝未动的男子,寝衣滑落,露出黑凉冰丝的坠摆,夜烛微晃,二楼小窗上簌簌风声一阵,便恢复了宁静。 他微睁半眯着看着皎白月色将地上藕合寝衣照的雪白,半开的窗子吹着空洞落落的回响。眼珠垂下半刻又沉沉闭了去。黎明再睁眼时,她已随意披着寝衣在他身边睡得昏沉。即便他起身自行离去,也未惊动一丝。 直到朝会结束,朔宁王终于忍不住转向跟从的南弦疑惑:“青囊别坊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迎着他二人的讶异抱臂“青囊不是张贴告示,下月开始歇业的?既是歇业了,还有什么好忙的?” 南弦莫名一眼转而大惊小怪“您怎么知道?”顾北侧目呵斥,责怪她知情不报。南弦振振有词又道:“那青囊从来事务不断,最近更是名声大噪。日日都管着他们,咱们还练不练兵了?”她又扭头望着殿下解释“倒也没什么大事,与咱们也无甚干系。那个掺了假药的案子出来,不是好些铺子一同栽害青囊么?却有那仁心堂不肯同流,人家说了,自青囊开起来,两家甚至没有往来过,何必要去空口白牙抹黑人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前日死了一个掌柜,还有三个伙计。” “没有报官吗?”顾北蹙眉“肖府办的仁心堂从前与司农寺的盐池监察恩怨颇深。想来也是有几分清正做派。就没人查吗?” 南弦瞪着眼表示肯定:“报了官,昨日给的定论简直离谱。”讽刺里拉出叹息“案发现场是后院煎药房,掌柜煎烧蔓荆子时误入了烧花,熏废了眼睛,剧痛之下跌进滚沸的药汤中,三个伙计去救,全部丧命。”他无奈摇着头“肖家自是叫苦,但现场确实多的什么也找不到。那死去的掌柜是家里的大公子,人一走,老爷子带着几房太太在大街上摆灵堂喊冤,说是林家人害的,整条街都出来凑热闹。林府和北郡的贱家串通一气,荆夫人虽然没了,皇后还在呢!谁敢管啊?” 南弦两掌交叠在空中啪的拍过一次,“哎,前天突然就画了押,认了这定局。此事只是开端,想来日后定是无穷后患,既然官府给不了清正,干脆,仁心堂也关了门。” 三人若有所思,拢着缰绳缓步并排朝家走去。 “青囊有一帖药,叫做玉女煎,专供仁心堂。可现在仁心堂倒了,林家想买断青囊的方子。可金家和张家都去竞价,青囊的管事推阻了三日,最后的条件是要继续翻价。” “翻价?那林家怎么说?”顾北晃着手腕偏侧头来,那副在意模样惹得南弦翻出两次白眼:你就这么担心青囊有麻烦? “苏玉啊!虽吃得苦中苦,却过惯了裘马轻狂的日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能安分?”朔宁王冷笑叹息,似是了然昨夜妻子的去向“惹着苏玉,才是找死。” “您怎么知道?!”南弦继续错愕惊叫,转头喃喃“其它大家原就对青囊几分得罪,此番都去起起哄,林家掌事眼瞧着那方剂不断哄抬,翻了百倍,昨日夜里气急败坏提着刀带着人就杀去青囊后院闹事,哦豁,正正在门口,遇着抬礼物上门的金家老爷子。你说说,月黑风高的往青囊塞礼物,可不是为了跟他抢方子的?林家那掌事提着刀沉不住气,把金家老爷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