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不是……”南弦好容易上来一口气“我看的分明,长了两个黑角,是……龙……”她生怕冒犯怯怯望向拼命抱紧王妃的主儿“王妃莫急,我们定能把她找回来。” “这山里四处的毒草,何来的蛇蟒?!”苏木心再无耐心,挣开三皇子的保护抽出短笛直指他三人嘶吼“你们最好跟我说实话!什么是长生术!与皋涂山何干?!与我信儿又何干?!”见他一众相觑无言。都齐齐望着毫无示意的朔宁王,可丈夫眼里分明都是疑虑。 只能指望自己的木心颤颤凑近手里的玉管,那管笛声在夜空的树林间激进穿行,好似一方无形巨掌低沉笼络,突击而严厉,全不比从前引鸟的婉转。 果真几人立感大地撼动,相比白日巨麋突围更加激烈,林中百草振颤,树木哗然,没一会那兽人嚎叫,巨麋奔突,血蛾扑扇之声齐发奔涌。 “你在做什么?!”三人极力保持着平衡和冷静,却在这炼狱之林中感受到深刻的无力。此时的王妃是真正的林中王者,夜风卷起苏木心鬓边发丝,那长发丝缕好似触角,夜风中激荡,指挥着暗夜林中望不见的千军万马。 果不其然,山源一处陡然热闹起来,各色哀鸣嘶吼闷响在黑暗里越发恐怖。苏木心通红眼中仅有一方炬火,迸出愤怒火花。她扭身朝向那最喧闹的林中深处,将手中玉笛之声一遍遍放大、加速、再放大、再加速。 不过一炷香工夫,密林里窸窣渐近,三人即刻抽刀防卫成阵。那悉碎声音几乎靠近耳边,众人见一身形粗大的兽人吭哧扛着不大清醒的银信钻进微弱的亮光中。那兽人七尺身高,壮如野牛,将那银信拖来,却小心伏地,谨慎绕过他三人,缩着身子快速扑进木心伸展的臂弯里。 “是何人伤我信儿?!”苏木心语气克制,似是怕吓着怀里的野兽。那兽人望着她比划一阵,又急急扑进木心怀中,揽住她腰身死死抱牢。 “给本王放开!” 那兽人抬目,赤焰冷冽寒气逼在眼前,那兽人尖厉一声,却清晰可闻“坏!人!”分明是个沙哑的女声。 “不要!”木心蹙眉急切拦在二人之间,来不及同丈夫解释只扭身抱紧那高大的兽人极力安抚“不是,不是坏人,那是嬢嬢的……夫君。”她细细抚在她密不透风的厚实毛发上“冉冉乖,冉冉不怕,是嬢嬢。嬢嬢在,没人敢欺负冉冉。” 不远处的顾北南弦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南弦,收了目瞪口呆转向顾北,才见那顾北亦是青了脸色。 苏银信只是受了惊吓,给几处擦伤添了药,靠在包袱上昏沉。送走冉冉的顾北南弦分居两头值守。朔宁王在重回安静的夜色里添了两把柴:“这林子里的兽人其实都是人,是么?你是为了救他们才居在山里的。”他沉缓似是自言“山中无兽亦无人,是他们最好的容身之所。”他扭头直视她的木讷“顾北的伤不过两日便好的七七八八,你胸口的淤青却不见好转。” 他迎住她的惊愕缓缓“那些兽人不是为了孕育。蚀心菇是至阴之物,阳体或可破但女子却难。”三皇子再进一步逼近虚迷眼色“龙阳可救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