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木心回回神拧紧眉目侧身咬牙:“你看不出来,我不愿意景纯哥哥入宫吗?!!要规劝他入宫!我何必……”她咬牙抬抬手里的剑轻落在他肩头“古朝言!!!你是为了要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朔宁王指间多了一只香囊,盘剥一阵冷笑:“剑要抬这么久?换做是本王告密,你现在都该在府上大杀四方了!”他凑近剑刃,抬着下巴好奇“对质到这个份上,还舍不得下手?” 苏木心只觉得剑刃一震心脏跃进颤动,定睛回神,三皇子徒手扶着剑刃,只在眨眼的功夫将最尖处扎进了古朝言的肩头,石青色的杭绸霎时鲜血顿涌。苏木心着慌之下,下意识收刀,却忘了拿刃头被他扶住,生生将他掌心划开。 三人皆顿愣,寂静得可怕。 朔宁王忽而冷笑开来打破窒息的安静,拢着血线直淌的右手直起身子。苏木心“咣当”扔了剑,急急跪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齿间打颤,懊悔万分。 “王妃既舍不得杀,那便赏罢。”朔宁王朝向古朝言依旧沉寂的错愕中低沉,“古大人屈居金吾卫中可惜了,来做本王的骑朗将如何?”说罢抬首喊了人,将他押还下去。 当厅中仅剩夫妇二人,木心转向朔宁王,红着眼坦诚“圣手婆婆医不好我。只有景纯能救我,如若不然,我活不过今年了。”话到此处,心酸委屈顿涌而上,他成日忙碌筹谋,兴许早就忘了自己的虚弱不堪。 “不过寻个术士瞧病,为何不告诉我?”朔宁王冷笑逼近,可眼中愤恨好似滚烫的火种“因为你信不过本王,既不敢约进府中,亦不敢约去别坊,好死不死约在了旧情人那处去。呵!你终归还是信他,他亦算护你的。”他含笑点着头,却在嘴角遗落满满的失望,冷讽“好一出感天动地。” 木心悔恨交加,一面想不顾一切去救景纯,一面又羞惭万分不知所措,只得伏地叩首恳求处置。 “本王真的不太明白。”他虚眯着眼捏住她的腮边“外头的野男人都能救你,偏只有本王在算计你嚒?”可他又不得不承认,掌中的那张脸已经有了好久不见的血色,清晨时木心翻身下马的动作甚至预示着她即将恢复的体力和武功。古朝言的顺水推舟给了她皇室无上的荣耀和府邸干净的名誉,甚至因为秦家的“误伤”,给了他与秦家划清界限的机会。 这样的“顺利”让他羞耻,让他挫败,而木心的不信任更是深深扎在他心头汩汩放血,惩戒自然少不了,本王要让你好生体会,这一夜的煎熬痛楚是如何滋味。 木心小鸡似的被提去牢中,在模糊泪眼里看见通红小脸的南弦努力摆正自己的身体并摇晃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银信,还未发问,便被一把扔进期间。一众嬷嬷收拾着酒坛杯盏甚至案几,眨眼便将这间最偏的牢房清肃得干干净净。 朔宁王长吸一气靠近木心颓败的眼色“今日父亲封赏,本王自然不能将就,除了你外面那些旧友相好,家里的一样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木心的颓废不过一霎,转瞬即瞪出惊惶,她扑身上前亦赶不及朔宁王早早拽住银信一只手臂。 “殿下!殿下!!”木心终于哭出声,死命抱住他的一只腿“你放了信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切抹去眼泪逼迫自己冷静“您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可蒙羞的皇子铁了心,拉过沉沉昏睡的女孩儿抱进怀中。木心颤抖的低声恳求亦转为尖厉的惨叫“不要!不要!!”木心无助苦求她一遍遍磕头,反反复复的求着饶“这会逼死她的!木心知错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她徨乱摆着手狠狠吞咽着急涌而上的唾沫“不敢了,木心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再也不出门,木心发誓,鸽舍、别坊都不要了,殿下!”她哭喘着上不来气,颤颤努力爬去牢门堵住他的脚步,尝试去拉回她怀中的女孩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