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江稚已经在家烧得不省人事,发了一身的汗也没舒服多少。 她只觉得好热,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裙继续扑进被子里,以为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就会好点。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医院,如果睡醒还是难受,再打救护车的电话也不迟。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忍一忍,再忍忍。 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找人帮忙。 生病了当然是很难受的,但对江稚来说这点难受也不算什么了。 以前上学不得不兼职的时候,发着高烧也得去打工。 深更半夜只能趴在便利店的桌子上短暂的休息会儿。 南城不比北城,很少能见到鹅毛大雪。冬天大多是阴沉沉的潮湿冷雨,寒气顺着骨缝往身体里钻。 江稚睡到后半夜又被自己咳醒,她的意识模模糊糊,还记得摸出手机拨打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江稚独自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在诊疗室里吊水。 沈律言买了最快的班机。 出门匆忙,没带行李。 两个小时后,落地南城的机场。 助理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来人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沈先生,您今晚是住酒店还是公馆?” 沈律言皱着眉头:“车钥匙给我。” 这人也不敢多问,将钥匙给了他。 沈律言还记得江稚住的那栋小院子的地址,路上边开车还边给她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江稚不是故意不接,她在医院,坐在椅子上又差点睡着了。 但是颈椎很疼,睡不好。 手机开了静音,没有听见也正常。 沈律言把车停在巷口,顺着记忆,步行走到她家的门口,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没有带伞,雨水打湿了男人额前的发丝,他站在潮湿阴冷的黑夜里,冰冰冷冷的。 沈律言敲了门,无人应答。 里面也没有开灯。 沈律言漫不经心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倒是有人接听。 她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虚弱,语气里还有些意外,“沈先生?” 沈律言哑着声问:“开门。” 江稚听见这两个字,还需要点时间来反应,“你在我家门口?” 她有点不可置信的问。 沈律言嗯了声,“刚到。” 江稚的心脏又开始咚咚的乱跳起来,有些心动总是克制不住。 她知道自己很没骨气,也会自作多情的想他是为她而来的。 这还是第一次。 江稚压着心动,“我在医院里。” 刚吊上水,可能还要点时间才能出院。 江稚从没想到沈律言今晚会过来找她,她连幻想都不敢这样幻想,她说:“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明天过去找你。” 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律言是个大忙人。 也许是他有别的事情刚好要来南城。 不见得是为了她。 沈律言默了几秒,他问:“哪家医院?” 江稚怔了怔,迟疑了会儿过后,没有抵抗住本能的心动,“市中心医院,我在急诊休息室里吊水。” 沈律言说他现在就过来,随后挂了电话。 黑暗中,打火机的火光尤其明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