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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聊来聊去，林书娜唯独没有聊起明凯。

    陆家亏欠了她的，陆家已经还了。

    可是他亏欠她的，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去还。

    她要的，是她妈妈完好无缺地在她的面前，而这一点是明凯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做不到的。

    如果当初不是他的靠近，她也不会招来卢淑华的忌恨，卢淑华就不会找她妈妈的麻烦，间接害死了她妈妈。

    明凯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妈妈葬礼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她的面前。

    因为怕他出现之后，她就会想起失去至亲的悲痛之情。

    今天能在这里偶遇她，是他的幸运，也是老天爷给他一个机会吧。

    他刚才也是经历过挣扎，才过来跟她搭话的。

    不管如何，他都想好好地跟她道一个别。

    林书娜跟他对视着，看见他眸底下涌动着的那份复杂和深沉的情绪。

    想起之前她妈妈出事之后，他一直费心费力地帮忙奔波和调查。

    她心软，答应道：“好，谢谢你。”

    俩个人一起挑了一些食材，买完单之后，她坐上了他的车子，往她的家里驶去。

    上车之后才发现，今天明凯穿得一点都不“商务风”，他穿的是一套军绿式的休闲服，搭配一对短的马丁靴

    他没有让老陈开车，而是低调地开了一辆路虎。

    这样的他跟以往她看见的他都不一样，居家而自在。

    兴许是察觉她在打量着自己，明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

    他很庆幸，她仍然会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一脸淡然陌生地把脸别到车窗外去，连一记目光都不愿意给他。

    “最近放假的时候，我喜欢休闲一点，这样的生活很舒适放松。”明凯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林书娜察觉到自己在不自觉地看着他，随即收回了视线。

    “想不到啊，我以为你只是个工作狂。”她说道。

    明凯想说，他最近才发现，亲人、生命、时间，远比财富和地位更重要。

    但这个深刻的教训和认知，是在她母亲逝世后他得出来的，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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