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大爷打算留下来照顾周大顺,周大顺却说没有关系,放心,死不了的,归一明天就放假了,便倒头就睡;马大爷呆了一会,见周大顺睡得挺安生,就帮忙将被子掖好,回蒙镇去了。 周大顺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还在迷迷糊糊中,才发现身边站着周归一。 周归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摸了摸周大顺的额头,发现烫得很,急切地说:“爹,您怎么啦?感冒了?” 周大顺想挣扎着起身,却感到浑身无力,关节酸痛,口舌发干发苦,说:“可能是风寒所致。捂一捂,发发热就好了。” 周归一连忙生火烧水,煎煮姜汤。 周大顺喝了一大碗姜汤,出了一身热汗,人也轻松了一些。 可是,到了晚上,周大顺勉强吃了几口,又沉沉地睡了。 周归一将碗筷收拾好了,就拥着被子复习起来。 到了下半夜,周大顺却又发起高烧,脸色赤红赤红的,神志不清,不住地喃喃自语道:“你娘来了……你到屋后给你娘烧些钱纸,天冷,她要买棉衣……她一生都是很怕冷的。” 周归一慌了,深更半夜的又不敢离开父亲去请大夫啊,只得胡乱穿了衣服,飞快地推开屋后门,蹲在寒风中烧钱纸。 雪夜如墨,灯光映照着周归一的脸,闪闪烁烁的;周归一跪了下来,磕着头,说:“娘,天冷,穿厚一点啊,儿,给你送钱来了。” 回到屋里,周大顺已沉沉睡去,呼吸平稳,额头也不再发烫,看样子病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周归一见父亲还在睡眠中,也不想吵醒他,就赶到蒙镇去找马大爷。 马大爷已经起床,正在门前喂马。 那“小川”一见周归一,就不停地朝周归一张望;周归一上前抚摸着“小川”的头和背,说:“长胖了,老朋友。” “小川”嘶鸣了一声,摇了摇尾巴,算是回应。 马大爷一边投放马料,一边问道:“你爹怎么样?” 周归一神情凝重起来,说:“我看不是什么感冒,是不是撞了什么邪物?” 马大爷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一会儿我和你将你爹弄到镇上来,找翁大夫看看,快过年了,弄清楚病情,我们也安心些!” 喂完马料,马大爷叫周归一先骑着“小川”回家去准备一下,自己套好马车随后就来。 周大顺听话要去镇上看医生,就不同意,说:“归一啊,爹觉得好了许多,我们就不用去花那冤枉钱!” 周归一狠了狠心,说:“爹,您要是不同意去,我就不读书了。” 正好,马大爷也赶着马车来了;周大顺没法,只好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大爷半是埋怨,半是关心地说:“老家伙,我们都这大把年纪了。不能治的病,听天由命;能治的病,就赶紧治。你说是不是?” 周大顺“嗯”了一声,说:“本来没有什么病,就怕大夫给你弄出个什么病来!” 马大爷一听,用力甩了一个响鞭,说:“还稀奇了,没有病能看出个病来?” 周大顺不作声,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次的病和感冒确实不一样,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严重,还真的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别的不说,周归一还在读书学习阶段,谈成家立业的事,八字没有一撇;这娘没有了,爹不能没有啊,自己怎么也不能丢下儿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