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整个江州,龚知府能调动的人全部出动,就为寻找丢失的郭康,和龚知府身边亲随的表兄。 可郭康一家子和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遍寻不到。 龚知府身边的亲随悄无声息死去,然而这远远不够。 龚知府这几天可谓杯弓蛇影,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觉得是朝廷派下官兵来抓他了。 太子得到人凭空消失的结果时,方内侍正半蹲在地上替他按腿。 面对龚知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太子没几分耐心,只是问道:“虞安和这两天在做什么?” 龚知府脸色又苦了几分:“在招揽盐商,要他们跟向家学习海藻盐的制盐法,并且似乎有意压低盐价。” 太子低低笑出了声:“控制盐价?两百文一斗的海藻盐,还不够她吃的吗?” 龚知府道:“太子殿下说的是,二百文一斗已经够低了,再这么容她折腾下去,江南盐政只怕要崩散。” 经过大批盐官下狱,又有十几个盐官,横死狱中,近来江南风声鹤唳,盐官们人人自危。 虞安歌动作很快,背后又有姜钦差撑着,开始对盐政大刀阔斧改革。 龚知府自身难保,盐官们不敢在这个风头惹事,盐商垂涎于向家的海藻盐,担心向家一家独大,现在虞安歌和向家主动递出橄榄枝,他们暂时抛却利益,纷纷前来分一杯羹。 见太子不说话,龚知府继续道:“盐税都是每年定好的,上奏朝廷允准。今年虞大人非要搅动这滩水。时间一到,她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堆混乱的账目,于商于官,皆是麻烦。太子殿下,这事钦差大人不懂,放任她胡闹,您可不能不管啊。” 太子终于开了尊口:“她所定的盐税如何?” 龚知府道:“据下官所知,一引课税二两一分七厘,厘银五两三钱二分八厘。” 太子“嘶”了一声,方内侍小心陪着笑脸:“可是奴才手重了?” 太子没有回答,方内侍便继续捏按。 龚知府道:“虞大人还说,现今关卡林立,每多一卡,便要多抽取二两一钱银子,另有陋规杂税无数,她要求以后销售盐,只设始终二卡。若期间有散卡抽成,伪造砝码及报数者,杀无赦。” 太子的腿忽然用力,正踹中方内侍的心窝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