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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接着说：“只是，如果你当时用了150克附子，救不活他，等着你的可能不是送到我们这种偏远的地方，而是……”

    林风的脸紧张起来。

    李老道：“中医和现代医学是不同的。药典规定，在急重症的情况下，他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急救药物，甚至是原来用量的几倍，他们也会让患者家属签署协议。"

    “但是中医不一样。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中医的急救，所以没有保护中医的规定。如果你想挽救人们的生命，你只能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使用药物，你将冒着自己的痛苦。"

    林风微微出了口气，问道：“老师，你一生中遇到过多少次这种自受折磨的情况。"

    李先生吃吃地笑着，平静地说：“都……过去了……”

    虽然李先生说得简单，但林风却感受到了这四个字的分量。

    李先生把烟头扔在地上，问林风：“是你，如果让你回到那一天，你还会救他吗。你会用150克附子吗"

    林风吓了一跳，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可以。"

    李先生问：“城里人受过良好的教育，懂得法律，但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如果你活不下来，你知道你将面对什么吗？"

    林风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

    李先生又问：“那你还想救我。"

    林风说：“虽然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大学生。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人关心他。如果我不在乎，他早就死了。"

    “如果我尽力，他活下来的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但为了这万分之一，我仍然愿意尽我所能，即使我的前途毁了，我遭受一场浩劫。"

    林风看了看李先生，严肃地说：“因为我是医生。医生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人，不应该担心运气好或坏，也不应该关心自己的生命。"

    李先生看着林风，感慨地说：“毕竟，我所学到的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李先生又问：“你原来的医院领导没有想办法保护你吗？"

    林风低下了头。

    “林风，虽然你的确闯了很大的祸，影响也很坏，但是医院里的每个人对你的意见都很大。不过看在何教授地份上，我们学校的领导还是愿意保护你的，不过你要被停学一段时间。"

    “迪恩，请开除我吧。"

    “为什么啊。"

    “你保护了我，但谁保护了姚冰的诊所？我拿了药，我开了药方，我一定要救人。你保释了我，我被停职了，我跑了她不得不找他们麻烦。他们无法忍受。我不能让他们替我承受。灾难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让我自己承担一切。"

    “你确定。"

    “好啊。“林风对院长笑了笑。这是他在持续半年的黑暗时光里唯一的一次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林风和李先生就去给病人复诊。

    病人们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原来腹部阑尾处的红肿已经消失，但再次按压腹部时仍有疼痛感。

    舌苔已经褪去，脉搏平静平缓，体温恢复正常。

    村里的赤脚医生不停地呼喊着奇迹。他亲眼看到病人病得有多严重。谁知道一晚后她真的会康复。

    这一刻，他再也不敢说自己学过中医了。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是。

    李先生从辩证七律中给病人开了三剂肠饮，以清除残留的邪气。他把药方留给了他们，让他们进城去拿药。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给李先生和林风舀了两大碗浓稠的小米粥，还准备了黄条和两个鸡蛋。

    但他们没在这里吃。林风去茅厕的时候，路过厨房，发现病人喝粥的样子很清澈，几乎可以看到底。这是只有病人才有资格喝的。其他人都在喝黑粥。什么东西。

    而且，他们的主食也是黄条。严格地说，它不是黄条，而是黑条。里面的主食不多。里面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某种植物。鸡肉和一些蔬菜叶子。

    林风回来后，看着自己碗里那碗米汤般浓稠的小米粥，什么也吃不下。

    李先生也没喝粥，就拿了两条横条放在林风的手里。他说，“就说你的胃昨天晚上感冒了，拉肚子拉了好几次，什么都吃不下。"

    林风把黄条放在手里，点了点头。

    李先生也拍了两张。

    临走时，他们想给李先生一些医药费，但李先生不要。

    李先生有四个孩子，但没有一个学医。因为他们都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太倒霉了，李先生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财富都给了病人。

    农民们太穷，太惨了，李先生只能继续补贴他们。除了宅基地上的房子，他家其他的补贴都快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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