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陈俞安暂且放下了一件心事,看这几个人聊得还算开心,组建团队这件事儿开局不错,前一世你们跟着我太过辛苦,这次希望大家能够轻松地享受生活吧。 早上八点半,付星准时来到编辑部,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电脑查收邮件,这次他没有按照顺序浏览收到的邮件,而是先找到陈俞安的邮件看了起来。 “噗。”看到那句“我的父母都是很有教养的人”,他再次被陈俞安逗笑了,“这家伙,战斗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这篇文章登出来,怕是能把某些人气得吐血。” “什么什么?陈俞安又有新文章了?快让我看看?”听到这话,编辑们齐刷刷围过来,这场骂战着实精彩,以至于他们连转发邮件的时间都不愿意等,非要在第一时间看到陈俞安的新文章,看看他又有什么妙语金句。 “哈哈哈哈!”看完文章,大家伙儿相视一笑,尤其是尹小星等年轻的编辑,“上次那句‘文坛是个屁’听起来就觉得过瘾,不过终究有点粗俗,今天这段可是一个脏字没有,杀伤力却是一点儿没捡,我现在几乎可以想象某些人看到这段时的脸色了。” “哎呀,咱们得祈祷这些人里没有心脏不好的,要不然一口气没喘上来挂了,陈俞安可就麻烦了。”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不见一点儿担忧,眼神中似乎还隐隐有几分期待,好像巴不得发生这样的事儿,好看热闹。 实际上就算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儿,陈俞安也不会有太多麻烦,反倒是那位被气死的灰沦为笑柄,就像被诸葛亮骂死的王朗一样。 “不行不行,等这篇文章发出来我得上会儿网,报刊媒体上终究讲究个体面,就算是骂战也不会太过赤裸裸,反倒是网上的骂战要精彩的多。”尹小星说道。 那些反对陈俞安的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粉丝,这些天正在榕树下等地方和支持陈俞安的网友们掐的起劲呢,料想等这篇文章发出去之后,又将燃起激烈的战火。 现在距离下一期《萌芽》发行的时间已经没几天了,付星审完稿后马上将文章发给了赵天昌,赵天昌看了也是忍不住击节叫好,马上决定将这篇文章和陈俞安新写的关于爱迪生的文章同时发在下一期。 另外,托杂志热销的福,陈俞安的稿酬又涨了,现在在《萌芽》杂志里,已经是仅次于韩涵的高标准,每千字可以拿到将近三百块。 这篇关于爱迪生的文章和前次爱因斯坦数学得一分的文章一样,都是对于某些流传已久的故事的驳斥,那篇文章讲了小爱迪生用镜子反射灯光,给医生照明,帮助医生顺利完成阑尾炎手术,救回母亲的经过。 这篇文章自从八十年代开始就在国内正式的出版物里出现,并且在日后还被选入人教版语文教材,误导了整整一代人。 首先,在多个版本的爱迪生传记里,都没有出现过这个故事;其次,世上第一例阑尾炎手术是1886年做的,而爱迪生7岁那年是1854年,不可能有这种手术,最后,油灯的光就算经过镜子反射也根本不足以做手术。 为了防止别人再用文学作品可以虚构辩解,陈俞安特别指出,文学作品固然可以虚构,但是科学法则却不在虚构的范围内,尤其是涉及医学这种事关人名的学科,要是有人模仿爱迪生的做法,那可就要人命了。 数日之后,新一期的《萌芽》再次发行,发行的当天,一大早各座城市的报刊亭就围满了学生,一看到封面上有杨威利三个字,这些人不看内容就掏钱买下了杂志。 那篇答记者问看得他们大呼过瘾,而关于爱迪生救妈妈的文章则让他们破口大骂,我们从小到大看得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有这么多的谎言? 学生们高兴了,某些人可就郁闷了,答记者问里的话就像几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某些人的脸上,而爱迪生救妈妈又是一记实锤,锤实了他们喜欢编造谎言的行为。 于是骂战再起,撰写文章发表在报刊杂志上需要时间,某些等不及的人还有他们的粉丝试图通过网络来进行反击,于是榕树下等网站再次充斥着他们的叫骂。 在正式报刊杂志上写文章还要注意言辞,在网上可没这么多讲究了,不是有句话叫做“你不知道网线对面的是不是一条狗”么?既然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那平日里伪装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也不要了,就撸开袖子骂吧! 所以,等陈俞安下晚自习出来,来到电脑室上网的时候,发现好几处网站都被各种粗口所充斥着,管理员删帖封人都来不及。 不过有韩涵这等骂战高手在,那些人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三言两语就被韩涵吊打成渣渣,只能毫无意义的黏贴复制那些粗俗的话语进行反驳。 “哎,亏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文艺工作者,瞧瞧瞧瞧,连骂人都骂不出水平来,鲁迅、李敖当年骂人多厉害啊?人家也没爆粗不是?对于这样的人,我送你们几个字,我去年买个包,超耐磨。”又是一句后世的网络金句甩出来。 我去年买了包,超耐磨?这是什么意思?很多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什么深意不成? 到底是文学网站,高人还是有的,很快就有人看出了这段话的奥秘,这段话的拼音首字母连起来不就是WQNMLGB,CNM么?用这些拼音首字母拼成另外的结果,不就是那句全国人都知道的著名粗口么? 哈,这才叫骂人的境界啊?你们这些只会黏贴复制粗口的人都弱爆了!这段话看得尹小星哈哈大笑,这句话实在是太经典了,我得好好记住,下次网上再和人吵架就用这句! 不久之后,这句话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从线上传到线下,一时间竟然成了本年度最热门的词汇,陈俞安笔下又诞生了一句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