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林太太记住这个味道-《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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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女厕门移动,“你卑鄙恶心。”
他饶有兴味观赏我发脾气,“林太太当初勾引有妇之夫都不觉得自己卑鄙,我调戏有夫之妇又算什么恶心。”
我指着他被西裤半掩的白色袜口,“你洗袜子了吗,就拿它蹭我腿。”
冯斯乾没想到我在恼他的袜子,而不是恼他刚才戏弄我,他一时皱着眉头,“什么。”
我说,“你袜子脏,恶心。”
他低头看,我在这工夫拔腿就跑,冯斯乾十分敏捷一把搂住我腰肢,贴向自己胸膛,他的脸与我的脸近在咫尺,“韩卿,你耍我是吗。”
我冷漠偏头,“冯先生当梁上君子当上瘾了?”
他挟持着我一步步倒退,退进安装了马桶的格子间,“别人的老婆,闻着香。”
我讥笑,“不是冯先生嫌弃我二手货的时候了。”
冯斯乾嗅着我头发散出的茉莉香,“林太太的情史何止三手了。”
我冷嘲热讽,“那你还抱着,别污染了冯先生头上绿油油的帽子。”
他舌尖舔过长发盖住的若隐若现的肌肤,“林宗易的帽子,比我绿。”
我顷刻间翻脸,试图甩他巴掌,他眼疾手快一扣,扣在我腰后,操纵着我手心外翻,严丝合缝覆在他小腹,他迫使我握住最隐秘地带,我手掌僵硬着。
冯斯乾的每一个字在四壁是墙的卫生间荡出回音,回音清朗低沉,蛊惑十足,“林太太做梦喊过我名字吗。”
我骤然想起那夜醉酒,恍惚是我在车上喊了冯先生,激发了林宗易的征服欲,才会突破协议夫妻的防线。
可冯斯乾如何得知。
我变了脸,“林宗易的司机是你的人?”
他笑意深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我恼羞成怒,“你诈我?”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林太太可以耍我,我不可以诈你吗。”
他一顶,我感受到掌心那团炙热的变化,握拳死命击打他,冯斯乾钳制住我手腕,“林太太有了新的用,对旧的真舍得下狠手。”
他撩开裙摆,我大惊失色,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又摁住他手,未曾想摁得太急,摁在不该停留的部位,我用力撇开他,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冯斯乾牢牢地占领住,不肯再移开。
他音色带点侵略性的沙哑,“林太太嫁给林宗易之后很寂寞难耐,禁不起触碰吗。”
我咬牙切齿,“那是我洗手时溅在裙子的自来水。”
他嗯了声,“不错,是水,我记得林太太一向很足量。”
我抵御着他的撩拨,“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回答得利落,动作也干脆,我抵御,他反而将我越发紧密地扼住。
我使劲反抗,“冯斯乾,你嗜好偷偷摸摸做贼吗。”
他轻笑,“明目张胆找机会,林太太有了戒心,还会落进我手中吗。”
“冯先生也知道强求没意思。”
“不。”他否认,“我不知道。世上最没有意思的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卫生间的门在这时被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推开,冯斯乾一闪,隐匿在格子间的门后,连带我也被迫贴上大理石的砖墙,他手温滚烫,瓷砖冰凉,我整个人哼吟。
中年贵妇人路过这间门外,在台阶下停住,“林太太?”
我也看过去,“魏太太,您也在?”
“我先生在411玩牌,您感兴趣来凑把手吗。”
我婉拒,“我牌技差,不去凑热闹了。”
“这我可有耳闻。”她从包里翻找湿巾,“林太太在江都会所一晚输了四百多万呢。还好林董有得是钱,否则林太太恐怕给自家男人输破产了。”
冯斯乾手在我裙底,指尖似有若无地流连过腿间,极有节奏地轻点轻捻,我咬紧牙关并拢,“您别笑话我了。”
魏太太察觉我声音不对劲,在发颤,她靠近我,“林太太,您脸——”
“别过来!”我大吼。
她吓一跳,惊惶退后,我脚底死撑,几乎只差一丁点就要扭曲瘫倒,“您别管我……我便秘。”
她恍然大悟,“我推荐您看淮海医院的中医,我先生也经常便秘,应酬酒局天天大鱼大肉,肠胃能好得了吗。”
我强颜欢笑,额头渗出大片汗珠,“我记下了,多谢魏太太。”
她在镜前补了妆,又向我道了别,才慢悠悠离开。我松懈下来,手臂支着墙,冯斯乾的唇埋在我颈后,欲吻不吻,又不移开,喉咙溢出闷笑声,“便秘?撒谎精。”
我趁他不注意,扯下右耳佩戴的耳环,在他怀中翻了个身,锋利的针尖狠狠扎进他肩膀,鲜血刹那涌出,浸染过他雪白的衬衫,我丝毫不手软,向更深处刺,半寸银针被他皮肉完全淹没,殷红的血迹与白皙胀起的青筋相缠,冯斯乾仍旧维持我们最初纠葛的姿势。
他并未因疼痛而放手,冷笑凝视着我,“林宗易将林太太的胆子养得这样肥了。”
我浑身是汗,急剧战栗着,这副局面说不怕是假的,我以往多么恨他强迫,也只在背后耍花招,这是我第一次当面发狠让冯斯乾见血,放眼江城谁敢让他见血,连林宗易都诸多顾忌,从未动用自己的灰色势力搞过他,他却在我手里见了血。
我面色苍白死扛到底,“你以后再纠缠我——”
“动刀吗?”冯斯乾打断我,他拇指在肩头的血污上一抹,涂在嘴唇,强行吻着,一厘厘逼我吮干他唇齿间的血腥味。
“记住这个味道。”他脸上是极端的阴沉,“我从林宗易身上讨。”
“斯乾。”
突如其来的熟悉的女声,使冯斯乾戛然而止,我也猝不及防地一激灵,捏住耳环的手松开,染血的银针坠落在地。
紧随其后是女人的尖叫,“你受伤了?”
冯斯乾望向门口的殷怡,她像是已经在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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