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耳朵说它想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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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桃皱起鼻梁,他又去亲鼻子。

    最后,她嘴嘟老高,他就去含住,吮嘬着,缓慢而缠绵,像要融化一枚糖。

    被他深吻,蒲桃体内如百蚁挠心,皮肤渐渐烫到无所适从起来,她终于舍得睁开眼,抗议:“我又要被你亲那个了。”

    程宿看着她笑,眸子深幽幽的:“哪个。”

    “当心我把你榨干。”她张牙舞爪假意恐吓,自己脸倒先红起来,而后抿住唇,似乎在躲避,怕场面再度失控。

    程宿掐了下她脸:“出去吃饭吗?”

    ……

    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两人一齐去了西财后面的美食街。

    程宿对此处轻车熟路,蒲桃猜道:“你不会是在西财念的大学吧?”

    程宿将手里的烤脑花递给她:“才想到?”

    “难怪你对蓉城这么熟,”蒲桃恍然大悟:“说不定比我都熟。”

    程宿跟着她离开摊位:“你不是本地人?”

    蒲桃点了下头:“我老家在绵成,大学考过来后才留在这的。”

    她叹口气:“18岁之前都没离家过,所以很不喜欢车站告别的场景,很舍不得爸妈,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她一直想向程宿解释过安检时的情难自抑,眼泪掉成那样,是太夸张了,可这些都事出有因,因为她的脆弱,因为她很不喜欢与所爱之人别离。

    程宿淡笑:“我该说荣幸吗?”

    “嗯?”

    “因为跟你父母一样重要。”

    “哪有,还差一点的。”

    “哦,白高兴了。”

    蒲桃忍俊不禁。

    两人找了家小店坐下,周围多为学生,置身其中,难免蘸上一些鲜活的青春气息。

    老板娘端来两碗澄黄的炒冰。

    蒲桃用小勺舀起来,含进嘴里,清甜凉爽。

    她环顾四周问:“你以前也常来这吃么?”

    “嗯,基本跟室友一起,”程宿说:“今天去接你的那个人,就是我室友。”

    “哇,你们关系这么好?”

    “还行。”

    蒲桃想起他之前提过的专业:“你以前学金融,现在怎么开书店了。”

    “我毕业后在国金待过半年,后来不喜欢,就出来开店了,现在挂职在我室友公司当金融顾问。”

    “啊?”

    “我意思是,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书店开不下去,多养两三口人也没问题。”程宿随意说着,补充:“外加一只猫。”

    蒲桃双手搭头,急急否认:“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收入……养活自己也没问题,绝不给你拖后腿……”

    程宿有了笑意,“我知道。”

    他双手搭到桌面,坐姿刻意正式了些:“说说你呢,我贸然过来,对你有影响吗,你原来有计划吗?”

    既已开诚布公,蒲桃也不隐瞒:“我在存钱,想买间小公寓,我都搬家四次了,室友一个不如一个,真是受够租房的日子了。我打算存够首付就买,之后按揭。”

    莫名被地图炮到,程宿蹙眉:“我也不如?”

    “不包括你!”蒲桃忙转口:“你是我男朋友诶,我的亲人,我的爱人,岂能以室友二字草率概括。”

    “哦……”程宿意味深长应了下,笑着问:“存多少钱了。”

    蒲桃立马闭紧嘴巴,装聋作哑。

    可程宿还在问:“多少。”

    蒲桃搓了下脑门:“就不多不少。”

    “具体数字呢。”

    蒲桃为难,双手撑腮:“不好意思说。”

    程宿前倾身体:“悄悄告诉我。”

    蒲桃自知难逃一问,左右看了眼,也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听完存款金额,程宿点了下头,正色:“还不错了,你才工作多久。”

    “就是!”得到认可,蒲桃立即趾高气昂起来,挖出一大口炒冰放嘴里:“我觉得我挺厉害的了。”

    程宿安静片刻:“我准备在蓉城买间房,你来挑,等我收房后就过户给你,只写你的名字。”

    他出口惊人,蒲桃一下被呛到嗓子发齁,剧烈咳嗽起来。什么人啊,说起买房跟去菜市场买葱一样。

    程宿将装着清水的纸杯推过来,好整以暇:“不是免费,你就用你的存款付首付好了,剩余的按照你原计划分月还款。跟谁按揭不是按揭,我这里还不用利息。”

    蒲桃双手圈着杯子,完全懵住:“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突然。”

    程宿勾了下唇,嗓音圈出一片镇定可信的气场:“我也是突然想到,突然决定,没有想用房子绑架你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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