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最后一只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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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然刚想出门跑步的时候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脸色阴沉,却不好发作。

    季灵踩着高跟鞋走近,幸灾乐祸一般看着季然,“哥,金祁回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季然拉冰箱门的手僵了一下,随后安然取了一瓶水喝了几口,“所以,他回来了我是要给他放炮还是给他腾地方?”

    季灵把价格不菲的新款限量包包扔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坐下,“你不放炮自然有人放炮,你不腾地方,自然也有人腾地方。”

    季然抬眼,不耐烦道:“想说什么就利索点,说完了就给我出去,我记得我很久前就警告过你,这个宅子你以后不要过来。”

    季灵指甲换了颜色,但同样被捏的险些变形,季然的这句话她听了无数遍,每听一遍就会更憎恶莫如风一遍。

    “哥,莫如风消失的这几天,你就不好奇他去哪里了吗?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居然在外边安然无恙地过了三天,回来时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崭新的。”

    季灵当场所愿地看见季然拧瓶盖的手缓了一瞬,她心里又疼又爽,虽然恨得要命,但她不得不承认,比起她这个妹妹,莫如风更能引起季然一丁点的注意。

    中指指甲上的那颗钻镶得精致,她轻轻摸着,看着季然的侧脸温言细语:“莫如风这几天,都在金祁家里。”

    *

    莫如风到最后还是拿了一包黑麦切片,金祁想拿瓶水,结果架上全是饮料,矿泉水说是卖完了,新的还没摆上来,但服务员一点去仓库拿货的自觉都没有。

    金祁干脆也不要了,两人晃了半天,就拿了包面包,一盒蔬果,还有一盒1l的脱脂奶。

    结完账金祁很自觉地就提上袋子了,莫如风客气去抓还被金祁训矫情,说你以前连个文具袋都要我给你拎,气氛就又变得奇怪了。

    以前这个词好像是一种无解的诅咒,提起以前,莫如风就会安静下来。

    两人顺着路边走,谁也不说话,到了分叉口,莫如风问他:“你记得回家的路吗?”

    金祁笑了,“怎么我是患阿尔兹海默症了?”

    “这不刚回国吗?我以前....”

    我以前经常把自己走丢了,然后季然会把我找回来,敲我脑袋,还问我怕不怕。

    莫如风低下头改口,“我怕你不熟悉路况。”

    “挺熟的,我记忆力好,再不还有百度地图,百度导不出来高德,再不济北斗出来也行。”

    “你这是赤裸裸地打广告。”

    金祁没想到莫如风还能跟他开玩笑,心情好了许多,因为他从上次的一顿饭就看出来了,莫如风是想要避着他的。

    “是,他们昨晚还联系我做北美地区的产品推广人了。”

    莫如风没忍住笑了,金祁心里嗡嗡作响,莫如风的笑终于不是敷衍了事的笑了,他这次是真的开心了,季然分辨的出来,因为莫如风露出了下排的第五颗牙。

    少年的喜欢直白又纯粹,做出的事情温情又变态,他喜欢莫如风的那段日子,总会细细观察。那人笑起来什么样,那人难过时什么表情,那人的喜怒哀乐简单明确,凭借一个动作,一个神情,都能辨得出来。

    莫如风真正开心的时候,会笑的露出下排的第五颗牙,而这每一次,都是季然对着他笑的瞬间,好像他们的欢乐是长在一起的。

    金祁不禁在想,那现在的季然哪,既然是长在一起的,那现在的季然会不会也是和那日的莫如风一样的模样。

    “那就好,那就分别了,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金祁嘴角嗡动,他很想问问莫如风,你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吗?一点也不想和我多谈几句吗?你是在记恨我吗?还是只是不想跟除了季然外的其他男人沾上一丁点联系?

    可他问不出,莫如风觉得自己没资格置喙季然的事情,金祁也觉得他没资格质问莫如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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