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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斯通一怔：“啊？我不是杀手，你找错人了。”

    梁袭道：“我不给钱，你就不是杀手了。我就不信你没主动杀过人。”

    里斯通道：“坦白说有。有些人是真该死，不给钱我也想做掉他。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应该被别人剥夺生命，而且司法体系健全，做了坏事的人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梁袭读出点信息：“你杀过和你无关的人。”否则不会有所感。

    里斯通不同意：“我杀的是畜生。我去过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见过最黑暗的事。你不一样，你始终生活在一个体系中，这个体系相对来说更加文明，也有底线。你认为不可思议的事在我看来都是小菜一碟。所以你想杀死的人在我看来都不足以被杀。”

    “举个例子。”梁袭来了兴趣。

    里斯通想了一会，道：“南美有一个犯罪团伙，他们绑架，欺骗少女，甚至还有不到八岁的儿童。他们把这些人通过海路运输到某个地方，将他们卖给有权势的人当奴隶，你懂的。战神接到一个父亲的委托，动用四艘船，两架直升机在公海拦截了这艘伪装过的渔船。我们登船搜查未发现任何被拐卖和绑架的人。但是上面很明显有这些人生活过的痕迹。”

    里斯通道：“经过逼问得知，他们在城市的同伙发现了我们在追查目标船只。在两个小时前渔船接到了团伙的消息，把三十多人全部扔到了大海里。我们配合救援队找了两天，一具尸体都没找到。我看到了他们拍摄的货物录像，这些录像将发给准买主，其中的画面难以形容。”

    根据联合国统计，全球每年有数百万人被绑架和拐卖，大部分是妇女与儿童。伴随着深网和网暗的发展，很多交易难以追查。人口贩卖的利澜与面粉，军火走私的利澜相当，入行门槛低，导致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梁袭：“你呼叫了国际救援队，那你怎么杀他们？”

    里斯通：“谁说我杀了他们？”

    “嗯？”

    里斯通道：“我说的是17个准买主。恰巧有空，委托者又愿意出钱，我们是佣兵……”眼神有些迷离，深藏在心底的记忆涌上心头。

    梁袭见里斯通陷入回忆，劝慰道：“你可以反过来想，这类人始终是少数。”

    里斯通笑了笑，显然在他的内心隐藏着很多他不想提起和想起的事，梁袭的劝慰没用，也不可能有用。有人说，只有有良知的人在看见黑暗时才会感觉到痛苦，因为他们具备人类的共情性。

    “好，冲你这故事，蛋糕我吃了。”

    梁袭从里斯通面前拉过盘子：“虽然我经常坑你，但实际上我挺欣赏你的。你看，我没有任何兴趣去找4号和10号麻烦。”

    里斯通笑道：“那我应该谢谢你。”

    “客气。”梁袭趁里斯通喝茶，拿出半包粉末撒在蛋糕上，然后站起来惊呼：“里斯通，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毒？”里斯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蛋糕没毒。”

    梁袭道：“你试吃一口。”

    在大家关注目光中，裁判们登场，开始带走被毒死的嘉宾：“你被毒死了，请跟我们去地牢。”

    这让大家把注意力完全放在里斯通和梁袭身上，还有那块洒了糖粉的蛋糕。

    里斯通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忙向大家解释：“是他下的毒，他冤枉我。”

    梁袭道：“蛋糕是你给我吃的？”

    里斯通：“我没下毒，我看见你撒了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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