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到车上, 沈陆扬还是没想明白,什么事儿能让亲哥歹毒到往亲弟弟头上安“强奸犯”的名头。 他摸了摸头发,得出结论:“沈振哲疯了, 我是不是小时候往他脑袋上尿尿了, 至于么。” 谢危邯手掌搭在方向盘上, 闻言微微侧目:“记不起来了?” 沈陆扬毫无防备地说:“没有那部分记忆,到底什么时候有的过节……” 说到这他顿了顿,没有自觉地反而问起谢危邯来了:“谢老师你知道不?” 谢危邯回忆了几秒, 并没有追究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要问他, 只说出自己知道的:“有一些了解。” 沈陆扬转头,做出一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他可太好奇了。 谢危邯:“沈振哲高中时, 曾经因为一条母亲送给沈陆扬的项链, 把沈陆扬推进了泳池, 溺水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沈陆扬注意到了谢危邯微妙的用词,不是“你”,是“沈陆扬”—— 对方发现了他不是原来的沈陆扬,大概早就发现了。 掉马的惊慌失措没有,可能是之前露馅太多次了, 沈陆扬反而松了口气。 有种“我可算跟你坦白了”的轻松感。 谢危邯这种不说不问足够尊重的处理方式也给沈陆扬留了很大空间。 可以解释, 也可以不解释, 怎么开心怎么来。 沈陆扬飞速抛开掉马的事, 若有所思地和谢危邯讨论起原主和沈振哲的关系:“所以沈振哲是嫉妒沈——”他顿了一下,改口:“嫉妒我妈对我的爱……不对啊。” 谢危邯赞赏地看着他分析:“哪里不对?” 沈陆扬指了指脑袋,干脆直说:“记忆里, ‘我’真的挺叛逆的, 反而是沈振哲, 样样做到最好,他没有理由管一个比他差太多的弟弟。” “但一个母亲有理由,更关心没有成长好的苹果,”谢危邯笑着,一语点破,“那是她的疏忽。” 沈陆扬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 同样是被父母疏忽,没有幸福童年的孩子,样样做到最好想博取父母关注的哥哥,反而败给了处处不如自己的弟弟,妈妈的目光永远落在不懂事的弟弟身上—— 如果弟弟不学无术伤透爸妈的心,他们的爱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了。 根据“推下水池”这个事情猜测,沈振哲从小到大明里暗里一定没少给原主下绊子,原主知道是他干的还没有证据,爸妈还都误会他,脾气上来六亲不认…… 沈陆扬“嘶”了声,没爹没妈二十几年的他,还真不是很懂这些兄弟争宠的事情。 他随口说:“回去告诉我妈一声,这事儿我处理不好。” 真往沈振哲心上捅刀子,还得出动世上只有妈妈好。 沈陆扬不是原主,对沈振哲既没有原主的不待见,也没有普通弟弟的兄友弟恭。 他能做到的就是相安无事,沈振哲动手了,他抽出点儿时间扒拉回去就完事儿了。 非常简单。 谢危邯从始至终都在耐心地听他分析,听他说出计划,也只安静地点点头。 不做评价。 车平稳地在路上前进,沈陆扬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不到。 看样子谢危邯打算先送他回家。 和往常独处的时候一样,沈陆扬没话找话地说了点儿学校的事,又表达了他对年终奖和优秀教师的执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