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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哭着承认。

    几人迟疑了一下，阿婆继续哭诉：“…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当年我怀几个孩子还在外面打几份工，你整天游手好闲还把我给儿子治病的钱拿去赌了，才让他留下终身残疾。我去外面工作回来看到孩子手被电烧焦了，你却喝醉瘫在床上…我剩下小的那个你看脸上有大片胎记便借口走了…你知道这几十年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的吗？”

    几个男人听到母亲的哭诉，顿时间爆发出滔天怒火。

    原来他们身上遭受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亏得他们以前对这个男人还抱有幻想，只怨恨母亲只管生不管养没有尽到责任呢…

    “不不，你们听我说，我我当年也是迫不得已。我我不是在外面赌钱输了，那那些债主上门讨钱，还说说要对你们不利，我我离开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们…”

    “呸，狗屁的保护。就是因为你跑了，那些人到家里来把所有值钱的都搬了，还把搬不走的砸个稀巴烂。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前几年我听人说你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这个城里，还跟一女的结婚生娃了。就是那个女人吧？哈哈…”

    阿婆嚎着嚎着，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扑到男人身上又抓又咬，“都怪你，都怪你…去死吧……”

    “我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想着你们，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想弥补。现在她也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我家里还有很多粮食，我都给你们…”

    其中一个男人如同拎小鸡一样把阿婆丢一边，“快把粮食拿来，否则就杀了你…”

    男人唯唯诺诺地站起来，然后突然扑向一个看起来身体壮实的人，只听嗷的一声惨叫，竟是一刀把对方捅死了。

    男人不等另外三人回过神，又凶狠地一刀砸在另一人身上，在对方扑来时，他毫不犹豫将自己曾经妻子推了过去。

    阿婆正正地撞在自己儿子的刀口上，布满褶子的面皮被削掉一半，夜空中回荡着凄厉的惨叫。

    剩下两个儿子，一个腿瘸了，另一个手废了一只，他们彻底疯狂了，举着刀棍追杀那个男人…

    米阿玖所在阴暗的窗户里，看着夜幕下的一场好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看到最终那追出去的几人也倒在废物垃圾遍地的街道上……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欠的不管多久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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