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觉得丢人,我无所谓。” 文思远的语气不咸不淡,他觉得姜黎应该没把苏曼刚在院子外面找茬一事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在姜黎看来,苏曼那就是在自讨没趣。 他这么想着,自然不会揪着苏曼说的事儿不放。 说实话,对门住的张升张研究员,他从来没往眼里放过。 年长他七八岁,工作上却一直不见有什么起色,要是他,应该已经在想法子调离研究所,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单位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 免得一辈子耗在研究所,直至退休都是个小研究员。 如是想着,文思远暗自摇摇头,继而拿起手边的报纸。 他不是个热心肠,自是不会给张研究员什么建议,毕竟他们在所里也算是竞争关系,如若他自以为是地说些“为你好”一类的话,没准会让对方觉得他包藏着什么祸心。 再者,能进研究所工作,这对他们做科研工作的人来说,无不是在求学路上付出很多,且这是一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又有哪个甘愿中途放弃? 所以,文思远知道,他即便同情张研究员,却不会去招人嫌,在对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何况,他本就不喜欢管他人闲事,大家还是做普普通通的同事就好。 思量到这,文思远敛起思绪,目光落锁到报纸上,可就在这时,苏曼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报纸抽走:“你把话和我说清楚。”她最是不能容忍这人对她不理不睬! “我不想和你吵架。” 先不说旁的,单就苏曼眼下怀着身孕,文思远即便近段时日对其一些言行很是看不惯,甚至没少摆脸色,及对其说教,但他很清楚,妊娠期的妇女最要紧的是有个好心情,这样对腹中胎儿的生长发育有着莫大的益处。 基于这点,他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和枕边人吵架,然,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妻子苏曼提到隔壁洛同志的爱人,就忍不住动怒,觉得妻子苏曼在他休假这一个月里,越来越变得不讲理,有事没事嫉妒别人,今个更是直接在院子外面与人吵架。 说实话,他最近一度怀疑对方刚结婚那会的善解人意、体贴周到都是装的。 不过,人是他同意娶的,就算这人现如今有多大的缺点,日子总得过下去,否则,难不成继续走离婚的路子? 文思远在心里苦笑。 前面那段婚姻以离婚落幕,他承认错多半在他这,是他受不住家里老娘一见面就在耳边念叨,说他眼看着就要三十,膝下却连个儿子都没有,是想被人指指点点笑话一辈子不成? 加上他自个也确实想要个儿子,于是,在得知妻子宋宁继生了前面两个女儿后,又生下一女,终一咬牙,向对方提出了离婚。 免得老娘一见面便念叨孙子,从而影响心情,回头在工作中出差错。 而离婚在这年代真得很少见,且不是件什么值得光荣的事儿,特别是他周围就没出过离婚这样的例子, 以至于他离婚的消息在大院里传开,很长一段时日,认识他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仿若如芒在背。 /129/129891/3221307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