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兰花的修行,便是这般朴实无华且快乐。 “呵,人类。”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窝在凤北怀里美滋滋地啃着炸鱼饼的橘猫,忽然翻了一个白眼,露出复杂的神色。 时至十月。 大道两旁,金黄的落叶渗了满眼的秋凉。 运河上,下降的水线上啜满了水螺,有许多孩童赤着脚,不惧水凉,调皮地在河岸旁提着篮子,将水螺们一颗颗地从河岸上揪下。 自从郑修当上赤王后,朝中文武百官、城中富商,几乎是排着队来送钱,郑二娘每逢月底计算着收成,无奈发现自从“天上人间”改建成“灾防局”后,郑氏的流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蹭蹭地在往上涨。 各地商会上一季上缴的分红,竟突破新高。 随着郑氏钱庄里压着越来越多的银子,郑二娘也颇为头疼。虽说在天子脚下不至于有人敢胆大包天抢王爷的银子,但这越来越多的钱,意味着需要分出更多的人手去打理。 好头疼。 但让二娘欣慰的是,自从郑修当上王爷后,不知深浅跑上门说媒的媒婆全没了人影。这全因如今能与赤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寥寥无几,郑二娘虽是郑氏养女,但有了郑修这王爷的身份,郑二娘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媒婆也拉不下脸来给郑二娘介绍一些歪瓜裂枣,自讨没趣。 耳根清净了。 一位兄弟会的兄弟本色演出,回归车夫身份,搭着二娘出行。二娘今日要去香满楼去取账本,顺便发下上个月的月钱。 “请问,这位姐姐是郑二娘么?” 在郑二娘下车时,一位年约六七的赤脚孩童,怯生生地从巷口走来,朝车夫递来一封信:“有一位婶婶让我将这封信给姐姐。” 郑氏车夫目光一闪,笑吟吟地接下,顺便回了一枚小碎银。 送信小童欢天喜地地跑了。 这件事也给他的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给赤王办事,就是有钱。 车夫警惕地将信件放鼻尖下闻了闻,而后随手撕开,见没有异样后,将内里的信件交二娘手中。 郑二娘狐疑打开信件一看,下一秒,只见二娘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天下午,郑二娘出门取账本时,郑修也在外面。 他来到老神医的医馆,探望老神医。 听说鲁镇后,老神医伤得非常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哼哼唧唧地惨叫着。 郑修事后才知道君不笑办了什么事,也得知了“戏子”门径的诡谲多变。 将马车停靠在医馆门口,郑修提着沉甸甸的银子入内探望。 走近医馆,郑修一眼便看见穿得跟小厮似地君不笑,正戴着一副“哭脸”面具,守着一排的炉火,蹲在地上呼呼地往炉里吹火。 “哟!唱戏的!”郑修笑着朝君不笑打了招呼,问:“老神医呢?” “嘻嘻嘻!在里面呢!” 君不笑面具在哭嘴里在笑,是个怪人。 绕开君不笑,走近内室。只见老神医四肢都用夹板固定着,呈大字型立在墙边。整个人跟上刑场等着砍头似地。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靶子。 旁边插满了飞刀。 听见脚步声,里面传来老神医的怒骂: “狗日的唱戏的!快放老夫下来!你这是杀人!杀人啊!” “来人啊!救命啊!” 老神医骂骂咧咧。 郑修正纳闷着这奇怪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君不笑咬着果子走进来,随手用刚削皮的小刀嗖一声丢出,精准地从老神医耳边划过,插入墙中,只剩刀柄露在外头。 老神医瞬间噤声,不敢乱动。 “赤王来探望您了叻!” 君不笑开开心心,反手又摸出了五把飞刀,一手稳稳地夹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