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罚,罚!”晴雯被姐妹们拖着,不由自主地往屋里去,无可奈何地道,“只要不让我作诗,任你们怎么罚都成!” “那可不成!本来就是要作诗的,不罚你做诗罚什么!”探春不依不饶地道。 “姐妹们可饶了我吧,”晴雯再求饶道,“我才学了几天的字?何时学过做诗了?让我做诗,不如罚我给你们一人缝个香袋吧。” “不成,不成!”探春依然不依不饶,“我们才刚商定了,以后每月初二、十六都要起诗社,难不成你要每次都躲出去?就从今天学起来吧,先给我们做首来看看。” “呃……”晴雯也是笑了。 依她的性子,每月不过两次诗社,就是再多几次,她也躲得出去。可现在她可不敢如此说。 “看在晴姐姐给咱们送了两盆这样的好花的份上,三妹妹还是饶过她吧?” 一直没多说话的黛玉打圆场道,“恰好咱们还没有选定题目,如今就咏起它来吧?晴姐姐的确没学过做诗,不过字还不错,咱们就罚她帮咱们誊录如何?” “正是,正是,正是这个道理。”晴雯赶紧就坡下驴。 这妹妹不是白认的,关键时刻她真上。 探春也不过跟晴雯取笑,又不好真逼晴雯做诗,若是做不出来,岂不是当众让人没脸? 于是笑道:“今儿且先饶过姐姐,日后必要学起来的,咱们闺中又没有多少事做,写诗作赋也是一件正经大事。” 众人嬉笑着拥了晴雯进屋里,当下便拟了咏海棠为题,不善作诗的迎春限韵,惜春监场,晴雯誊录。 迎春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诗集来,又随手一揭,竟是一首七言律,于是定了众人都做七言律。 她又随手指了一个小丫头道:“你随口说出一个字来。” 那丫头正倚门立着,便果真随口说了个“门”字。 迎春笑道:“就是门字韵,‘十三元’了,起头一个韵定要这‘门’字。” 说着,她要了韵牌匣子过来,抽出“十三元”一屉,又命那小丫头随手拿四块。 那丫头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块来。 晴雯瞅着迎春这番神操作,简直都要笑了。 这个“二木头”姑娘,果然是个万事不费心思的性子,任什么事都是随意来的。 随手翻书定律,随意指人限韵,随便抽出韵字,这般怕麻烦,不愿动脑子,遇事都是这般处置。 难怪日后的姻缘也被人随意定下,最终竟是被丈夫随意打骂而死的。 若是她能自己立起来,为自己的将来多做思谋筹划,该是不会结局那样悲惨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