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很确信自己并未和顾兰说起过自己的来处,也就是说,顾兰刚才所说的事实,都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他再一次改变对顾兰的印象,这个少女不简单。 她很冷静,也很聪明,若是换了其他人,可能还真有逃脱的希望。 可她遇到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他做杀手这么多年,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那一份热血。 “死一个人,又或者千千万万人,对我来说都只是数字而已。” 一杯茶已经喝完了,他也满足了自己偶然的好奇心,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受害者。 已经足够了,他来到顾兰身后,衣袖中一把匕首滑落到他手心之中,闪过一丝银光。 “你已经说的够多了,可以死了。” “你来晚了半个月,如果早点来,你会看到无数人倒在大雪之中,丈夫失去妻子,母亲失去孩子……他们是自愿的,又是被迫自愿的。” “如果有人给他们一个选择,一条生路,就会有许多人避免必死的命运,所以我把树葛秘法告诉了他们。” “这些活下去的孩子,也许有人以后会是农民,会是商人,会是贩夫走卒,会是读书人,但他们不会成为一个走投无路,只能视生命如草芥的杀手。” 雪越下越大,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竹屋也被这雪印照的一半亮堂一半黑暗。 顾兰站在雪光之下,她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淡定地转身看向黑狗。 黑狗站在阴影之中,他眉头紧锁,像是被杀的人是他一般。 他手中举着匕首,却又无论如何无法刺下去。 “那又如何……”黑狗艰难地反驳顾兰,“你救得了他们一时,救不了他们一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世家的手段,他们最高洁,他们最卑鄙,他们有无数种手段毁掉这些人已经拥有的一切。 哪怕这得之不易的温饱与他们无关。 “我知道,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黑狗下意识问道,他想到刚才顾兰给孩子们讲的故事,这少女怎么这么会讲故事? “一个智者,经过一处干旱的河流,他看见一个孩子在烈日下不断地从水洼之中舀起鱼儿往河水里送,一次又一次,孩子累的满头大汗,却依然有鱼儿死去。” “智者不忍心看下去,便上前阻止孩子,他说孩子这样做法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没有人会在乎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