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钱大山一开口,所有人立即竖起耳朵。 还有其他大家不知道的故事? 钱家在向阳大队不算大户,是三十年代从外地逃荒过来,在本地也只有三代人。 但钱老头和他父母可是大狠人,当年斗地主的时候冲在最前面,捞了多少好处不好说,名气赚得够多。 十里八乡,谁提起钱家人都是讳莫如深,又嫌弃又怕得罪。 可惜钱家人造孽太多,无论是钱老头父母还是他自己,都早早患病死了,剩下的钱家三个儿子也没有大出息。 钱大根好吃懒做靠父母,钱大山勤快老实只知道干活,钱大海前几年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竟然到县城里工作,这些年钱大妈都是以小儿子为傲。 当年钱家人造孽的事大家没啥感觉,毕竟都是贫农出身,又没抄家到自己身上。 可钱家人名声不好,现在有他们不知道的秘闻,自然想听明白。 钱大妈眼睛陡然竖起,叉着腰:“你还有脸说?” “你敢当着你爹的牌位说?” 钱大山羞愧地低下头,昏暗的光线下,白柳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隐约看到他肩膀颤抖。 他在哭。 “我这么多年,还没有赎完罪吗?”钱大山猛地抬起头,哽咽道,“我当年离家出走没和你们说,我爹去找我,可我也不知道我爹咋能栽到河沟里。” “如果我知道我爹会瘫,宁愿死的人是我!” 年纪小的人,如白柳,并不知道这段往事,只记得钱老头最后是中风瘫在炕上,也死在炕上。 可年纪大的人却更加清楚,尤其钱家这桩事算不上好事。 “啥玩意儿?”黄凤来仍记得大冬天钱大蛋害家里三个孩子掉冰窟窿里的仇,再加上她同情钱大山,自然有啥说啥,“钱老头是找钱大山掉河沟中风?” “我说钱家的你骗谁呢?” 黄凤来的话瞬间引起众人回忆,大家有时候记性不好,有时候记性又很好。 正如此时,只要有一个人提起往事,便能迅速唤醒大家尘封的记忆。 “我记得是钱老头出去调戏小媳妇,然后中风了吧。” “啥调戏啊,是他睡了村头那个疯子,在破庙门口倒了。” “好像是哈,不过这么多年了,疯子人都没了,也没人讨个公道,说不清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