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长风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淮月,发狂,绝望,好似是燃烧着生命在控诉。 “他玩弄女子,被他弄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他还有个密室,里面关押了好几个女子,不信你们就去搜!” “我身上到现在还有伤痕,你们看你们看!” 秦淮月愤怒地撸起衣袖,撕开衣领,露出身体上的伤痕。有新有旧,有鞭伤也有烧伤烫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吴循见惯这些,面不改色地看向吴循,“世子大人,她说的可是实情?” 裴钰神情茫然,“这位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污蔑?” “是不是污蔑,司夜大人去东市的刘记胭脂铺子查看便知!”秦淮月指着裴钰怒吼,“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吴循朝手下使眼色,“速去东市查探。” “是,司夜大人!” “这位姑娘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裴延庆笑呵呵道,“我儿虽也常去醉红尘饮酒作乐,但却不是耽于美色之人,与儿媳感情甚笃这北都中人也都是知道的,成亲不过数月,怎么会纳妾?” “你才受了刺激!”秦淮月气得脸色涨红,她破口大骂,“有你这样的色鬼爹,难道还能教出不好美色的儿子?还有你秦惠容!”她矛头又指向秦惠容,“我原先是对不住你,可你也不必这样害我,你三番两次怂恿我给晏长风下毒,自己却躲在背后当好人,别以为都看不出来你那些鬼心思,如今我完了,你也难逃干系!” “姑娘你这话又是从何而来?”秦惠无比诧异。 “你少装蒜!你窝藏罪犯,迟早要获罪!”秦淮月又朝晏长风说,“上次指使香荷给你下毒的就是我,我是恨你,想除掉你,但我这个好妹妹秦惠容她也有份儿,那毒药就是她给我的,这事我敢去大长公主面前交代,我相信她老人家肯定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对这个惯会做好人的毒妇有所提防!晏长风你也最好信我,她杀你之心不死,以后肯定还会下手的!” “这……”晏长风震惊地看向秦惠容,“大嫂,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赵氏也目露惊讶之色,但她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偷偷用质问的眼神瞪着秦惠容。 秦惠容矢口否认,“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与弟妹闺中便有往来,虽不甚要好但也没有仇怨,我做甚费心去杀你?” 晏长风点头,“我自相信大嫂不会做这样的事,可这姑娘所说听着句句可信,且还知道那咱们府上香荷的名字,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惠容亦纳闷儿,“这我也糊涂着呢。” “我非但知道香荷,还知道她为什么投井!”秦淮月狞笑,“宋国公不是说自己儿子不好美色吗,说儿子儿媳感情甚笃吗,那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为什么不顾香荷的意愿硬要纳她为妾,你的好儿媳又为何一力撮合?香荷畏惧世子,怕自己也像其他姨娘一样被虐待死,所以才会被我钻了空子,我利用她想逃走的心思哄骗她在菜里下毒,败露之后她自知没有活路,这才投井而死!秦惠容,世子夫人,你再赖账啊,你继续赖啊,你嘴上赖了,却赖不掉别人心里的怀疑!” 都说人之将完其言也善,想不到秦大小姐被逼到这份上,脑子都顺溜了,她这一番话说出来,别人不说,裴家人肯定得怀疑秦惠容。 晏长风觉得有必要让她再说点什么,于是诱问:“姑娘你为何知道得这样详尽?那你倒是说说,这次为何要在喜乐园投毒?” 秦淮月哼笑一声,“晏长风,我知道你肯定早认出我了,不过是陪着裴家人装蒜罢了,我给你的喜乐园投毒,当然也是冲你,你也不想想,我无缘无故的害你做什么?至于我为什么会去喜乐园投毒……” 她冷眼看向秦惠容,“我被裴钰关在密室里,连你哪天开园都不知道,是我这个好妹妹特意跑了一趟告诉我的,她说只要我给你的园子投毒,你必定会惹恼那些世家贵族,就会在北都混不下去,你们夫妇俩离开北都自然对世子有利,对了世子……” 她的视线又转向裴钰,“你那个密室可有告诉过你的夫人?” 裴钰神色微动,眼睛下意识地瞥向秦惠容。 “没说过对吧?”秦淮月得逞地笑,“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为什么她会知道,并且去了之后还能让那里的人瞒过你。” 裴钰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这位姑娘编故事的本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你说的那个密室到底在是不是存在还有待验证,且先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吴循看双方说得差不多了,开口问:“你说你是秦淮月,可有证据证明?” “自然有。”秦淮月看着秦惠容道,“我知道我爹,我妹妹,知道整个秦家的事,司夜大人如果不嫌烦,我可以说一整天。” 吴循心里有了数,但并没有继续询问秦惠容,他叫人把秦淮月先带下去。 又不多时,前去东市查探的人回来了,一并带回的还有胭脂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以及几个女子。 “回司夜大人,东市刘记胭脂铺里确有一间密室,那密室里的情形与这位姑娘所描述的情形一般无二。” 此言一出,赵氏的神情先是绷不住,她看向裴钰,似是在无声询问。裴钰也有些慌,他明明已经叫人处理了那地方,为什么还会一般无二? 吴循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继续说。” 那手下继续道:“我们去的时候,这掌柜与伙计皆被绑在了密室中,不知何人所为。” 吴循:“那铺子东家是谁?” “经属下查明,是裴世子的贴身护卫的亲戚。” “哦?”吴循询问地看着裴钰,“世子可知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