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脾气有点差。 片刻的沉默后,周辉月很低地笑了笑:“虞倦,你的未婚夫标准里有要求提供安静舒适的入睡环境吗?” 像是个玩笑,但由周辉月问出口,听起来又无比认真。 虞倦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出自昨天随便找的那个借口。 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犹豫地“嗯”了一声:“有的……吧。” 周辉月坐在轮椅上,不能下楼,只能隔着楼梯对话,他问:“所以怎么了?” 他的声音混合着热的晚风,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虞倦的脸也被吹得热了:“我讨厌虫。” 房间里有虫。 三分钟后,虞倦站在闭合的房门前,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某个人准备履行一次未婚夫的义务了。 怎么想都有点奇怪,虞倦神游天外,直到门再次打开,低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周辉月,慢半拍地说:“谢谢。” 轮椅往后退了一点,两人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周辉月说:“纱窗坏了,开窗会有虫飞进来。” 毕竟房子多年未经整修,出现这种小问题是常事,很多房间连玻璃都碎了。 虞倦一想到虫子就头皮发麻,迫切想要给窗户再加一层保险,记起来今天看到一楼的储藏室里还留有多年前的修缮工具。 他从楼下拿了工具,上来的时候,周辉月还没走。 天色将晚,一小半的太阳留在地平线上。 虞倦的侧脸映在黄昏中,他的手指细白,指尖沾了一点粉,握着长久未经使用、斑驳的锤子,好像很不相称,一不小心就会因此受伤。 周辉月看了一小会儿,忽然说:“我来吧。” 虞倦还在纠结怎么把窗纱钉上去,但也不可能让一个病人为自己做这种体力劳动。 他说:“不用了。” 周辉月抬起眼,平静地说:“不是你对未婚夫的要求吗?” 虞倦:“……” 又被自己说过的话堵嘴了。 他撑着下巴,看周辉月推开窗,剪掉了那些无拘无束,肆意生长,抵在玻璃上的枝条。他的双腿不能动,手臂很瘦,却依旧很有力,虞倦觉得那些枝条应当是坚韧的,也很利落地消失了。 周辉月可能是那类责任和自尊都很强的人,未婚夫这个身份反而会让他不愿服输。 虞倦不着调地想。 虽然只是一时的借口,好像也可以继续用下去。 等一切结束,就说自己还是不满意,报完仇就跑路好了。 插入书签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