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又猛的想起李景隆教他那句话,该牺牲的人就要牺牲,该放手的就要放手,该糊涂的糊涂,该装不知道的就装不知道...... 正想着,脚下猛的一顿,差点撞到一个人。 抬头一看,正是满脸笑容的李景隆。 好似能猜到赵石的心事,李景隆笑道,“那人是淮安守备,他能谋得这个运河上的肥缺,还是当初走了我的门路!”说着,叹口气,“算起来,还真是我家的故人,他爹当初是给我父亲喂马的,他十来岁时就跟着我父亲北征,是第一批攻进蒙元上都城的敢死队之一。” 赵石忍不住问道,“那您,为何不.....?” “路是他走的,我怎么救?再说,故人是故人,情分是情分,道理是道理,国法是国法,这一切有时候可以不清不楚,但有时候一定要清清楚楚!” 李景隆又叹口气,“况且,我家的故旧多了去了,若是人人有事都来求,莫说我能不能都帮得过来,且说我有那个能力吗?” 说到此处,李景隆又是一笑,亲昵的揽着赵石的肩膀,低声道,“国舅爷,您还小,起小到大爷没离开过京城,没离开过皇上和娘娘眼皮底子底下,你不知道这人心呀,坏着呢?” “就拿那淮安守备来说,他找我做什么?定是惹事了?他惹了摆不平的事,然后大庭广众之下来找我,还说跟我家的关系如何?您觉得,他是来求我,还是来害我?” 赵石只是小,不是笨。只是嫩,不是傻。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一想就透。 李景隆继续道,“我要是见他,就等于被他拉下水了!等于不知不觉,踩了一脚臭狗屎!国舅爷您得记住,咱们这样的身份并不代表不会被人算计。下面这些人,他们办事没底限,出了事就想攀附咱们,拿咱们当挡箭牌,甚至为了活命,他们可以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所以,咱们接人待物既要和风细雨,又要敬而远之!” 李景隆继续低声道,“就好比借钱,自古以来都是救急不救穷,哪怕是亲兄弟都是这样。做人做官,都要想先做自己。自己好,别人才能求上来。” “帮谁,得分人分事儿分时机。雪中送炭要做,锦上添花要做,落井下石尽量别去做,一棍子打死谁,想想再做,做了就别后悔。” “但这些事有个前提,那就是独善其身!说白了,不管和你什么关系,他犯事了,你能做到不被牵连,不管不问不知道,置身事外!” 赵石脑袋懵懵的,一时片刻也接受不了这些东西。 他看看李景隆,“您和我说这些.....?” “按理说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万岁爷吩咐让我带着国舅爷您历练政务!”李景隆笑道,“但为官就是做人啊!这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我不给国舅爷您揉碎了讲清楚,将来.....万一碰上黑心肠的,您不是就吃亏了吗?” 说着,摇头叹气道,“国舅爷诶,您是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 “我知道!”赵石忽然笑道,“就好像莲花堂,他们攀附了我家,结果连累得我父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