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毒-《我的隱身戰斗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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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手里的球棒再也握不穩了,上下牙直打架。

    女人緊緊把小男孩抱在懷里,體若篩糠。

    “你……你是人是鬼?”男人顫聲說道。

    “哎呀,別這么緊張嘛……”梅一白笑著把嘴張開,“很驚訝么?如果沒有這個東西,我是怎么憑借紙條上的氣味找到你們的?”

    她的舌頭本來就比普通人稍長一些,在舌尖位置又延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蛇信子……若把蛇信也算成她舌頭的一部分,整體長度恐怕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長。

    蛇信靈活異常,在空氣中快速伸縮游動,如同少年閏土手里的雙尖鋼叉……

    夫妻倆和男孩哪見過如此恐怖的人,看到她舌頭的全貌,嚇得面如土色,尤其是男孩更是嚇尿了,一灘熱流直接滋在褲襠里。

    “哎,你們為何怕成這樣?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她笑道,“我是來做生意的,只要拿到應屬于我的東西,我馬上就走。”

    說著,她從兜里掏出一個便攜式手術包,拉開拉鏈,里面是手術刀等手術用品。

    “你們不用怕,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你們要做就是睡一覺——至于傷口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令傷口很快愈合,當你們醒來之后只會多一條不太明顯的疤痕而已。”她安慰道。

    但這樣的安慰只能使三人更加恐懼。

    “快一些,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應該是一家人吧?難道沒有誰會為了家庭主動站出來嗎?反正只是一顆腎而已,又不會影響什么,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干重體力勞動的人,用一顆無用的腎換來一大筆錢,這筆買賣很劃算啊。”她輕松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去巴厘島度假似的。

    諷刺的是,夫妻倆本來是擅自決定讓女兒為家庭做出犧牲,現在卻輪到他們必須為家庭做出犧牲了。

    “啊,如果你們是怕疼,那更是多余的擔心。”

    她故作恍然狀,把嘴張得更大,指著牙床說道:“看見這兩顆牙齒沒?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她大部分牙齒與普通人無異,唯獨上牙床的左右兩顆虎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顆細長、彎曲、半透明的獠牙,像是毒蛇的毒牙。

    “這兩顆牙齒,來自于印度的一種眼鏡蛇,那種蛇的名字你們肯定沒聽說過。”

    她用長長的蛇信纏繞著毒牙。

    就算是她,也用了很長時間才適應了毒牙的存在,等完全適應了,她才又在口腔內埋入毒囊,否則如果不小心被毒牙劃破口腔,她也會吃很大的苦頭。

    “在我的故鄉,那里的人實在太窮,窮到連非法藥物都吸不起,所以同胞們為了找樂子,想到很多有趣的點子。”她遙望西南,仿佛隔著萬水千山注視著那片貧窮炎熱的南亞次大陸。

    “有一個男人,他的癮頭太大,普通的非法藥物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于是他嘗試著……吸眼鏡蛇的毒。方法就是讓眼鏡蛇在自己的舌頭上咬一口,讓適量的毒液進入體內。眼鏡蛇毒里含有一種名為cobratoxin的神經毒素,這種毒素是一種煙堿型乙酰膽堿受體(nachr)的拮抗劑,在臨床上,這種拮抗劑可以用來當作鎮痛藥物代替嗎啡,所以也能用來代替……啊,我這么講,你們是不是聽不懂?我真是一個不太合格的老師啊。”

    她懊惱地撓撓頭,嘆了口氣,“總之,這種毒素進入人體之后,會令人產生長達三至四星期的‘高度興奮與幸福’,其他那些傳統的非法藥物跟這種毒素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只不過,那名男子可以說是行走在刀鋒邊緣,如果眼鏡蛇注射進他舌頭里的毒液稍微過量,他恐怕就……在高度興奮與幸福中死去了吧。”

    夫妻兩人聽得不寒而栗,他們早聽說三哥多奇葩,沒想到居然能奇葩到這種程度……讓眼鏡蛇咬自己的舌頭來過癮,這tm是人能干出的事嗎?

    “你們不用羨慕,我給自己裝上的這兩顆毒牙,就是來自于同款眼睛蛇,毒囊則埋入我口腔內壁的皮下。一會兒我與你們其中一人舌吻的同時,會輕輕咬破你的舌頭,你就可以親身體會到長達三四周的高度興奮與幸福了,在這期間你絕不會感到傷口的疼痛,等三四周后,毒素效果消失的時候,你的傷口也早已愈合不疼了,所以你們完全不用擔心和害怕……”

    說到這里,她俏皮地笑道:“你們需要擔心的反而是——你會不會因此而產生依賴感,效果消失后再想辦法找到我,懇求我再咬你一次。”

    夫妻二人早已嚇得噤若寒蟬,但他們的神情分明在說:誰會那么傻?以為我們是三哥嗎?

    “不相信么?”

    梅一白信步走到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看看下面那些人。”

    夫妻二人戰戰兢兢地湊到窗邊,向下望去。

    他們的房子位于五樓,從窗邊可以看到路燈下徘徊著好幾個陌生人,有男有女,這些人用古怪的眼神齊刷刷抬頭與他們對視。

    “這些人以前也不信,現在嘛……為了求我再咬他們一口,他們可以為我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比如在警車來的時候主動鉆進警車的車輪下,以阻擋警車。”梅一白微笑,“所以你們不要考慮反抗、逃跑或者報警之類無聊的把戲,痛痛快快地配合我,咱們可以盡早結束這一切。”

    夫妻倆如墜冰窟,被殘忍地斷絕了一切掙扎的希望。

    “不要那么垂頭喪氣嘛,跟你們講,我的吻技可是超棒的,絕對值回票價!”她的視線在三人臉上來回巡梭,“那么是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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