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像梅香夫妻整日腻歪在一起,他可一点都不羡慕。 车子启动。 坐在车前的梅香摸了摸自个手腕上的银镯子,又摸了摸放在车板上的大花布,对同车大娘道:“你瞧,我这镯子好看吧?” 大娘顺她的话道:“好看。” “那是,胡阿静也说好看。正月十五那晚,她看得眼红,还生气了呢。” “啊?胡家可不缺钱,她看你有银镯子,怎会眼红生气?” 梅香压低声:“我是事后才知,正月十五那日,他们去县里,花了好些银子雇车回来,浪费钱了。” 闻此言,颜芙凝与傅辞翊对视一眼,果不其然,正月十五那日,胡家人去傅府了。 大娘又道:“胡家与县丞亲戚走动,路上花些车钱,就是应该的。” “那倒也是。”梅香叹气,“听说胡家与县丞的关系可好了,那日回来还带了不少好吃的。” 说到这里,梅香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啊,被人赶出来,以往是马车进出,如今跟我们一般,牛车进出。呵呵,大家伙说说,是咱们的身份变高了?还是某些人的身份变低了?” 不少村民笑起来。 傅辞翊与颜芙凝平静坐着,双双面无表情。 赶车李侧头一瞧,真是稀奇了。 傅家小娘子竟与她那位冷面相公一般,面色冷沉得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小娘子给他吃饴糖,还吃过花生瓜子,他得帮个腔。 遂开口:“我说梅香,你少说两句。多说两句,身份也不会变,还是一个擅长挑是非的村妇!” 梅香就坐在车子前端,占据相对不颠簸的位置,也离赶车李最近。 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她便用指甲去抓赶车李的脸。 赶车李身体往另一边躲去,拉着缰绳的手跟着一抖。 车轱辘碾到了石块,牛车随之震了震。 如此一震,梅香那块大花布震落在地。 刚好盖在了牛屎上。 赶车李哈哈大笑:“给牛粑粑盖个大花盖头吗,还是说鲜花要插在牛粪上?” 车上旁的村民们跟着笑。 连方才与梅香聊得很好的大娘也笑了。 买块花布还要显摆,这下好了,给牛粪盖上了。 “停车,停车!”梅香哇地哭出来,“都怪你,赶车李,你得赔我花布!” 赶车李停下车:“分明是你先来抓我的脸,再说了旁人的物什都牢牢抓着,你又不是头一回坐牛车,自个的东西不会管吗?” 梅香丈夫劝:“好了,别哭了,把布捡起来,回家洗洗还是能用来做衣裳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