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家桥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安国桥只在二百多里外,若是耗的时间太长,很容易惹来大队官军。 “计划成功的话,很快便能离开。”徐牧沉下声音。 截杀北狄使臣之后,乃至两国交恶,最有好处的一点,是废除了给北狄的岁贡。如此一来,那平摊到人头的贡税,应当便是无了。 而且还有一点,名将李破山……从望州开始,便总觉得神交已久了。即便死了,这仇儿,也定然要报。 “东家还带了绳勾?”陈家桥垂头,猛然间便看见江船里的十几把绳勾。 当初在望州,收拢北狄人物资的时候,确是带回了上百把绳勾。 徐牧平静一笑。 “多了这些绳勾,事有可为。” “东家的心思,不太好猜。” “那便不猜。” 徐牧沉了口气,抬头看着鹅毛般的雪夜,只等在安国桥埋伏好,一番伏杀之后,这口中原人的怒气,该消一消了吧。 “牧哥儿,江水凝霜了。” 连番的大雪,约莫下了快一天,凝霜也属正常。估摸着回来的时候,都能直接踏江而行了。 “司虎,马儿放在哪了?” “不远,我让长弓看着了。” 弓狗和周遵等人,刚送完抚恤而回,却转头又要跟着厮杀。 “上岸。” 离着江岸也不远,三人背了绳勾,趟入冰冷的江水里,庆幸都没有老寒腿,否则的话,又该是一番酸爽。 直直冒着大雪,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了藏马的林子里。正匿身在高处的弓狗,裹着灰袍整个跳下,将准备好的手炉,急忙递到徐牧面前。 徐牧三人寻了处位置,一边商量,一边将湿漉的袍子烤干。 “东家,二百多里的官道,又有大雪,约莫来算,哪怕是官军来援,也需要近一天的时间。” “时间是足够的。” 徐牧皱了皱眉,唯一的变数,便是护送千骑北狄人的纪卒,他可不指望这些狗官军,会是什么吊卵好汉。 “走,去了再讲。” 四人拾了竹笠,紧紧缚在头上。又各自多披了一件暖袍,这才翻身上了马,迎着黑夜与大雪,奔袭而去。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