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锋牒用窃(其之四)-《太岁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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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初继续问道:“然后他们就拿出一包衣服,让你换上?”

    秦隽点头:“是啊,你是不知道!我换了衣服之后他们就把我衣服和随身的钱财也给扔出车窗,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

    当时我都没法看出他们扔到哪里,事后也没法去找,气死老子了!”

    康初心想,那黑厢马车事后又跑去染坊那处绕着吸引自己注意,显然吸引自己之前已经在街道上绕了数圈耽搁时候供“人质”换装,抛出物事定找不到了。

    经过问过一轮,几处询问的人一起碰面,交换意见之后发现每个人问的都是“第四个上车之人”。

    平千兴能够确定第一个下车之人是武景明,照理来说他是首谋的机会最小。

    应之柔却认为按照各方说法,四人证词中都提到了的“上车时三个黑衣人中有一个也是绑来的”这点或者可以忽视,说不定第四人上车的时候剩下三个都是同谋。

    可马车奔出琅琊派之后的部分,四个人的说法都是一通混乱,而且混乱得出奇一致。

    其中细微的差别就只几点:

    武景明提到自己是给人踢下马车,姜赐安却说第一个下马车的人是自己跳出去,和其他三人所说都不相同。

    “横锁”明庭说自己是给车上剩下两个黑衣人中没驾车的那个踢下去,和秦隽的说法一致,秦隽说自己被迫驾车另一个是后来和自己扭打的姜赐安,姜赐安则说第二个下车的人是被另一个黑衣人踢下去而当时踢下去自己外车厢尚有三个黑衣人。

    到这里,玄衣卫胡乾一口咬定姜赐安说辞可疑,跟到最后都知车厢中只有秦隽和姜赐安两人。

    胡乾的说法遭康初认定武断,康初认为如果姜赐安真是第四个人头脑当时混乱记错了无可厚非,平千兴却能认同胡乾说法。

    说到最后,出了琅琊派后的事,就只剩下秦隽和姜赐安各执一词,秦隽说受姜赐安用刀威胁,姜赐安则说是秦隽威胁自己,两人却都能认定秦隽是最后驾车者。

    话题回到去琅琊派前谁是驾车的黑衣人上,所有四名“第四个上车的人”都说当时车上已经有的三名黑衣人都怪声怪调衣着遮个彻底,无从辨认哪一个是哪一个。

    “第四个上车的人”自然和首谋无关,所有四名“第四个上车的人”不知道“锋牒”的去向都显得理所当然。

    需要理清的,仍是谁是真正的“第四名上车之人”。

    应之柔拉何语晶单独商量,问道:“何姑娘,我看这事也还有法子:我们去拷问所有四个人,可能就能问出真正的上车顺序。”

    何语晶突然觉得应之柔这张红得发紫的老脸也蛮可爱的,笑着对答:“需要追查的重点是‘锋牒’,应掌门如果认为了解真相比解决问题还要重要,小女子不会反对。

    只是请应掌门记得,此处仍有玄衣卫参与调查,玄衣卫有权审视贵派的行径和收回锋牒,如果对其他派门弟子严刑相加,‘锋牒’取得回来也难再落在琅琊派中。”

    应之柔咬牙切齿道:“武景明总是本派之人,对他用刑就是门派内务之事了!”

    何语晶摇摇头:“应掌门,武少侠是前掌门汪公征的弟子,琅琊派的内部联系已经十分脆弱。

    你若不能查明事实先对武少侠用刑,琅琊派内部必生各自想法,情况则危险了。

    如果琅琊派不能稳固内部,于玄衣卫‘锋牒’寻回也不再是贵派之物,于‘如意斋’和殊胜宗也没有再相帮的道理。”

    应之柔红里发紫的老脸憋得更紫,想想何语晶所说的一切在理,硬是连自己派门的武景明原来也是动不得。

    再到合起意见,平千兴提出关于那首难听的怪歌,正好各方询问之下也都谈到,说辞可以拿来互证一下。

    康初也提出四人来到吴关镇的目的或许也是突破口,再碰意见就首先摆出四人这方面说辞对照。

    这点上除了山阴帮那位姜赐安说自己早来到吴关镇,剩下三人都是今日才来。

    四个“第四个上车之人”说出来吴关镇的目的都是一般没有旁证,各说各话。

    秦隽来喝茶听“铁板”听完后向镇南要去耍钱,明庭是来喝酒却没寻得好酒愤懑之下要去耍钱,姜赐安是呆着闲来无事要去耍钱,至于武景明则说自己离开琅琊派据地到得吴关镇本来就是要去镇南耍钱。

    应之柔说三个今日才来的人可疑,玄衣卫校裴起尉简单就驳了他:姜赐安来到吴关镇多日也可能是预备今日之事,不能就此点说他就不可疑。

    然后说到怪歌之上,四个“第四个上车之人”的说法都是其他黑衣人教唱。

    其他三人都承认自己是“被胁迫着唱歌了”的人,姜赐安认定怪歌说不定是贼人间暗号,此问是最能辨别贼人和自己的区别,谎道自己没学会最后也就没唱并坚定这个说法。

    玄衣卫校尉胡乾、平千兴都是炼觉者,坚定当时除了持刀的黑衣人,三名“人质”都发声唱歌,还唱了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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