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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几岁了。”

    “18岁。”

    “那你过完生日没有？”

    “过了，上上个月刚过完生日。”陈晨被问的不知所措，求助式看向姜九过：“姜哥，你们这是要干嘛，我有点害怕。”

    姜九过看了一眼唐良弼。

    最终还是选择开口：“对不起，陈晨，我没法带你离开这里，因为你才是鬼门关，那个楼梯并不是，所以……”

    他说到后面，唐良弼接过了姜九过的话。

    和善脸上有着抹深深的歉意。

    唐良弼道：“所以我们必须破坏鬼门关，也就是你，我知道这很残酷，对你来说不公平，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鬼会陆续出来，到时候不单单是你危险，这个城市的所有人都危险，包括伱的爸妈。”

    或许是为寻求心灵上自我宽慰。

    唐良弼把话上升到为了家人的高度，希望陈晨能够理解。

    陈晨整个人如遭雷击。

    脑子一片空白。

    他只是一个刚成年的高中生，什么无私奉献根本无法去理解。

    “你有什么遗愿，可以跟我说，我们衙门会帮你尽可能完成，另外你不用担心父母，我们会给很多很多赡养费，也会给很多关照，你不用担心以后没人赡养你父母，这是……”

    这话曾经说过许多次，可每一次唐良弼都无法流畅说出。

    “这是我们所能帮你的事情，很抱歉，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现在骂我、咒我都可以，如果能让你心情好受点的话。”

    陈晨沉默不语。

    他的身子还在颤抖，完全听不进去话。

    或许是死亡恐惧，又或许是受到唐良弼那句父母安全的话。

    陈晨带着颤声哭腔：“我不想死，姜哥，唐先生，我，我……我……”

    求饶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数个楼梯都得小心翼翼的陈晨，却在最后关头没有选择求饶，化为了另一句话。

    “我爸妈他们真的能得到赡养费吗，多少，真的会给吗。”

    他想过逃跑。

    想过各种避免被杀的想法。

    但都无济于事，不说地下室楼梯被破坏，他凭自己无法跳上去，就是姜九过、唐良弼展现的可怕，他知道逃不掉。

    随后。

    等得到肯定且满意的回复。

    陈晨知道时间不等人，拿起手机给爸妈留了最后的语音和视频遗言。

    他遵循唐良弼意思。

    遗言里没有提到鬼等字眼，只是把鬼换成了入室抢劫的小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几分钟后……

    姜九过和唐良弼从地下室走了出来，但陈晨没有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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