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妖后乱朝-《华夏真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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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身长七尺,声如洪钟,年少时便有奇才,文章盖世,倾心儒家学术,非礼不动。其弟陆云六岁便能属文,虽文章不如其兄,但持论犹有过之。
陆云幼时,吴尚书广陵人闵鸿见而奇之,评论道: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
吴凤凰三年,陆抗逝世。诸子陆晏、陆景、陆玄、陆机、陆云分领部曲,任牙门将。
晋太康元年,末帝孙皓降晋,吴国灭亡。当时陆机二十岁,于是退居家乡,闭门勤学,累十余年。因深感孙皓抛弃祖业降晋,便作《辨亡论》叹之。
闪回结束。武帝驾崩,惠帝即位,诏令天下诸郡,各举贤良方正。
陆机见到招贤榜文,一时兴起,便与弟陆云商议,兄弟二人一同来到洛阳。
二人志气高昂,自谓是江南名族,不理中原世家豪族,只来拜访张华。
张华早闻陆机兄弟名声,得之大喜,如获重宝。陆机与张华亦是一见如故,以师事之。张华以二陆皆为俊士,于是推荐给洛阳诸公,使二陆名气大振。
洛阳时有张载、张协、张亢兄弟,颇有文名,号称“三张”。
自陆氏兄弟到达洛阳之后,满城士林便即哄传:二陆入洛,三张减价。
这日张华在府中设宴,与陆氏兄弟接风,请来洛阳世家名士,高朋满座。
众宾齐至,闻陆机兄弟之名,皆道久仰。又因见张华置其兄弟于上坐,敬重逾衡,又不免心生嫉妒,便欲以辩论加以诘难,令其出丑。
字幕:荀隐,字鸣鹤,善辩之士。
张华笑指陆机兄弟,对荀隐说道:此陆氏兄弟乃江东之俊,公为中原之杰。今日之会,可谓诸贤相遇,请勿发市井之语,不作老生常谈。
陆云离坐上前,拉住荀隐之手:幸会先生,某乃云间陆士龙。
荀隐回道:我是日下荀鸣鹤。
众人见对的恰当,鼓掌而笑。
陆云又道: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
荀隐对道:我本谓子乃云龙骙骙,不料乃是山鹿野麋。因兽微弩强,是以发迟。
众人见二人针锋相对,复又笑。张华见二人互相嘲难,怕再讲论下去坏了和气,乃抚掌大笑,急令陆云回座,吩咐开宴,止其继续斗口。
字幕:华阳人卢志,东汉大儒卢植曾孙,泰山太守卢珽之子,洛阳有名说客。
卢志因见张华礼敬陆机兄弟,于是洋洋在座,亦不起身为礼,以手点指讥问陆机:未知陆逊、陆抗二公,与君宗远近如何?
陆机答道:不敢,正如君与卢毓、卢珽耳。
卢志默然,不敢还口。酒过三巡之后,二陆见座中诸公皆出言卑俗无趣,兼且文人相轻之态毕现,于是不待席终,便辞别张华而出。
次日张华入朝,将二陆荐于天子,奏请诏拜陆机为参军,陆云出补浚仪县令。
镜头转换,二陆入仕。
陆云领旨上任,到浚仪衙中数日,稍展胸中才学,便使县中肃然,百姓皆称其贤。
这日,陆云率领吏役到郊外祭祀社神归衙,见有一具男尸伏于街衢,无人告发认领。陆云即使衙役拘唤周围邻众,究问死者为谁。
有人认出出告:回老爷,此是后街王二,不知因何暴尸街头。
陆云:既是如此,衙役与我拘来王某之妻,当场设案问话。
不一时,王妻被衙役带至,进入人群跪倒:民女拜见县尊大人。
陆云:我来问你,街上这个死者,可是你丈夫?
王妻:回大人,正是拙夫王二。
陆云:你可知其死于何故,因何暴尸街头?
王妻:回大人,这可正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拙夫早上出门,过午不归,民女正在家中纳闷,便被衙役带来回话。不想拙夫却死在这里,其中原因,民女一概不知。
陆云察言观色片刻,于是下令:此中必有缘故。将王二收葬,其妻下监侯审!
众人见此,一哄而散。一连过了十日,陆云却似将此事忘于脑后,并不提审王妻。
十日之后,陆云升堂,处理公事已毕,唤过吏役:你到监中,将那王二妻子释放,自后悄悄跟随,观其去向,不要使其发现,切记,切记。
吏役:小人遵命。
陆云:且慢。某料妇人此去,不出十里,定有男子候之,二人共语。至其交谈之时,你便上前,将他两人缚来见我。
吏役不知其意,只管应诺而去,跟缀于妇人之后。
那妇人出得监牢,却不回自家,只管逶迤行去,拐弯抹角,至于郊野。
行不数里,至一密林,林中忽有一男子出,立于道旁,候那妇人临近,与之共语。
男子问道:县令因何肯放你出来?
妇人答道:你这该死的!怎地刚一见面,就问此话?也不理会人家在狱中疾苦。
言犹未了,吏役早引公人上前,将二人执回县衙,来见县令大人。
陆云即刻升堂,堂外观审者如堵。
陆云直接问那男子:你实话说来,某便不打。你如何杀了这妇人丈夫?
那男人虽然惊慌,但兀自强硬抵赖,高喊道:大人,此事何说?小人冤枉。
陆云怒喝道:若不是你杀人,某怎知你会在郊外候此妇人,令衙役抓个正着?
男子:我与此妇人丈夫相识,路上遇见,慰问老友死亡原因,有何罪过?
陆云:那死者王二昨夜托梦与我,说是你与妇人通奸,共杀其夫,并亲领公人前去报仇。时到如今,尚敢抵赖!
男子与妇人大惊,于是认罪服法,再无他辞。
由是满县军民百姓,皆称陆公为神断。
郡守闻知此事,嫉其贤能,于是屡次寻隙谴责,无事寻由。陆云于是辞职而去,不复为官。浚仪之民追思其能,图画陆公形象,悬于县社,奉其配享社神,郡守屡禁而不能止。
镜头转换,按下陆云,复说陆机。
陆机自到洛阳以来,家中音信断绝,信息不通。
当时陆机养有一犬,自江东一路带至洛阳,极为神骏,名为黄耳。因羁寓京师,无人为伴,于是常与黄耳说话,以解旅思。
一日,陆机笑谓黄耳:某过江三年,家中绝无音信,难当挂念之情,却又道路阻绝,信使难通。若是你能替我寄信回家,却不是好?
话刚出口,那黄耳竟摇头摆尾,呜呜而鸣,似是听懂主人之言,表示肯去。
陆机大奇,于是当即写下家书,以竹筒盛书而系于黄耳颈下,令其出门。那黄耳果然寻路一直向东南而去,十数日后归来,颈下竹筒中竟果有家人回信。
自此之后,陆机常使黄耳为使,送递家书,不劳托人辗转。
元康二年,陆机任太子洗马、著作郎。因喜交游权贵,与外戚贾谧亲善,因而遭到世人讥讽。元康四年,吴王司马晏出京镇守淮南,任命陆机为吴国郎中令,随吴王游于梁、陈,转任尚书中兵郎。
镜头转换,京都洛阳。
字幕:元康二年春正月,杨太后被贾后矫诏饿杀以来,此后天下大饥,数年五谷不收。朝中百官及世人皆在背后相互传论,谓是杨太后阴灵报复惠帝及贾后。
元康五年,北部边境入奏:鲜卑昭帝拓跋禄官继位,将其国土划为三部。昭帝亲统东部,委任亲侄沙漠汗之子拓跋猗迤统治中部,而以沙漠汗别子、猗迤之弟拓跋猗卢统治西部。拓跋猗迤与拓跋禄官相继死去,拓跋猗卢合并三部为一。
岁末,太史令上奏:夏四月,灾风伤稼,彗星现于西方,孛于奎,至轩辕。荆、扬、兖、豫、青、徐六州大水。十月,武库大火,焚尽累代所积之宝及器械二百万宗。
晋惠帝闻奏,诏命新作武库,大调天下兵器于洛阳。
是年由于晋室不恤民情,征赋如故,流民四起,散于荆、蜀之间。朝中有识之士皆为忧虑,谓天道将变,是大乱将起之兆。
元康六年正月,惠帝以张华为司空,兼理天下兵事。
五月,边报传至京城:匈奴郝度元起兵冯翊郡,联合北地马兰羌、卢水胡共三部军马,各以兵五万俱反。郝度元杀北地太守,自称大王。
司空张华览表,急抱本入奏天子:北地匈奴联合羌胡造反,臣请调兵征伐。
惠帝闻奏,问计于贾后:如此奈何?
贾后回答:可使征西大将军、赵王司马伦为都督,雍州刺史解系为副,起兵五万讨之。
惠帝依议,遂命立下诏旨,征召赵王入京。司马伦奉诏,即发本部军出长安,临渭水西岸,传令雍州刺史解系来见,商议进兵之计。
字幕:赵王司马伦,字子彝,晋宣帝司马懿第九子,柏夫人所生,初封安乐亭侯。晋武帝司马炎即位,封为琅琊郡王,令归封国,任东中郎将、宣威将军。咸宁年间,改封司马伦为赵王,升平北将军、都督邺城守事,后迁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守关中。
解系闻说赵王召唤,遂引亲兵一百,来至征西将军大营。
字幕:解系,字少连,济南人,父解修曾任曹魏琅邪太守、梁州刺史,考绩天下第一,武帝受禅之后封梁邹侯。解系及二弟解结、解育清身洁己,甚得声誉。后辟公府掾,历中书黄门侍郎、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迁尚书,出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
解系在任上因见司马伦欺凌氐羌,致使其反,极其厌恶,自心底瞧他不起。此时见赵王相召,只得来到中军大帐,施礼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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