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 温酌言回答的比提问者还要肯定: “沈宁你从不是污泥,你是天上的月,是即使满身疮痍依旧耀眼的月亮。” 头一次被比喻成月亮,而不是贱人,贱丫头,赔钱货,拖油瓶这些从小到大被叫惯的称呼,沈宁有点怔楞。 她是月亮? 怎么可能! 温酌言还在继续: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堪,家庭不堪,那我身上除却世人以为的财富之外,家庭比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的生活又能好到哪里去?” 沈宁看着温酌言,看着他周身那造价不菲的西服,远处还有昂贵轿车在等着,配着一个月工资超过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司机小王。 这一切,不该是幸福美满的吗? 温酌言在笑,嘴角的苦涩,化进雨雾里,成了冰一样的颜色: “我母亲生下我便得了抑郁症,我被我奶奶一手抚养长大,我父亲因为我母亲后来的自杀,强撑到我16岁,便直接搬去了疗养院,万事不理。” “我奶奶从小便希望我独立,不要学我父亲做一个没担当没责任的男人,我该是家族荣耀第一的温家人。” “我的人生路线都被写好了,每一步都有无数双手的安排,不得挣扎,不能逃脱,不能失败。”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要是比惨,我该是第一。” 沈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是安慰就纯属扯淡,要是不说,可心里那种沉闷的感觉却压的她心口难受。 她犹豫了下,干脆直接对着温酌言苦笑一下: “你瞧,要是比惨大会,你就是第二,我就是第三,我们两大哥不笑二哥,都一样。” “恩?........我才第二?” 温酌言被这不安常理出牌的另类安慰逗得想笑。 刚才那种沉闷感直接在雨雾里消失了。 “对啊。” 沈宁点头,像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继续对着温酌言解释道: “因为麻绳专挑苦命人,要是惨总有更惨的人,起码我们有能力够清醒,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人生,怎么能算是第一惨呢。” 温酌言的声音里都扫去了不少的倦怠,从来的疲惫感在此时有了点动摇: “争取?” “我们又不是木偶人,由着他们支配。”沈宁调皮一笑。 她原本脸上的清冷瞬间化成了一种直冲感官的亲近美丽,像是月牙落进了水里,亲近可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