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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程也没说什么，把护身符放到赵发的床头后就离开了。

    张乔年又安慰了他几句，也转身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张乔年就听见赵发自言自语道“人要是没钱啊，活着难，就连死了也得在最下层。”

    张乔年不知道赵发说的最下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可能是他心情不好，随便念叨几句。

    他和张程走的时候被值班的护士拦下了，因为赵发还欠着医院里一千多块钱的费用呢。他们是这几天唯一来看他的人，护士可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非要让他们把张程的费用结清后在离开。

    张程只能说自己身上没带钱，回去给他拿钱。

    最终护士留下了他们两个的电话号码后才肯放他们离开。

    张程这个老狐狸留的电话号还是随口胡说的。只有张乔年不谙世事真把自己的电话号给了护士。

    然而又过了五天，张乔年一早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电话里说张程死了，跳楼自杀的。

    挂断电话后，张乔年立刻把电话给张程打了过去。

    张程在知道赵发的事后也说马上就去医院。

    二人前后脚到的医院，医院的人说赵发的尸体是今天早上保安发现的，监控显示赵发是今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躲过保洁人员后，自己走到楼顶，没有意思犹豫就跳下去了。

    赵发的老婆也来了，从他老婆的面相上来看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不讲理。

    但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外人又怎么能猜得透呢？

    有监控足以证明赵发是自杀的，所以也没报警啥的，殡仪馆的车把赵发的尸体拉走后第二天就给火化了。也就是东北俗称的出殡。

    其实按照东北的习俗要在殡仪馆里停尸三天，也叫守灵。

    但想把尸体放在殡仪馆需要租一个专门用来保存尸体的冰柜。租一天也不少钱呢。赵发老婆确实也发不出来，只能第二天草草的给他火化了。

    赵发出殡当天去的人很少，赵发老婆眼角也一直挂着眼泪。

    张乔年的心里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赵发老婆“嫂子，我是赵发的朋友，你们母子也挺难得，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就当是我的一份心了。”

    赵发老婆连连摆手“我不能要，我们生前已经欠了别人不少了，我不能再欠你们的了。虽然我没听赵发说过你，但我听医院那边的人说，他住院的那段时间只有你和另一个男的去看过他，想必你们的关系也不错，今天你能来帮我送他最后一程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火化完后赵发老婆捧着赵发的骨灰，把它放到了骨灰寄存处。

    赵发老婆没有给他买墓地，或者说没钱给他买墓地。就连骨灰盒都是殡仪馆里最便宜的那种。

    来的亲戚朋友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赵发老婆捧着骨灰说道“我就是想让你努力一点，上进一点。没想到却把你逼的自杀了，我知道错了，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再这么逼你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骨灰盒上。

    从这一点来看赵发老婆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也许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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