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晋王殿下竟然替一个妇人说话。 周雪莹和张成儒都觉得很诧异,可是他们想的却是不同。因为训斥娘子而被大皇子当面斥责,而且拿帝后做比较,这让张成儒觉得很愧疚,混迹官场多年谨小慎微惯了,上头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都能让他揣摩半天,这是为官之道。 大约是自己被气急了,才会如此失态,欸,不该不该,实属不该,这让大皇子如何看他,啊,再跟陛下父子俩一交流,这还能有什么好话,完了,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看来上升无望,前途渺茫啦。 念及此,脸上不由自主露出苦相,心中懊悔不迭。 而周雪莹心里头琢磨却是另一桩,自然,骄傲如她,也不会认为大皇子会对一个大臣的老婆有什么心思,但是这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原来皇家的男儿竟都如此顾念发妻,看看帝后,你别说还真是。大家知道陛下宠爱贵妃,可是只有女人才能看明白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的那份亲昵和默契,表面的宠爱和内心的珍重,到底不是一回事。 周雪莹越看越觉得嫁入皇家才是正路。 今日她已然在大皇子这里败下阵来,恐怕日后都没有什么希望了,没关系,还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 周雪莹打定主意,不打算浪费时间,于是止住了哭声,也不再辩解,将自己当成了一棵树,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离去。 沈确看了一眼张成儒那张脸,有点发愁,有点颓丧,还有点……窝囊,当初怎么就一眼看中他了呢,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么瞧着实在是不怎么样。 再看看他身边的“自己”,两厢放在一起,简直太不般配了。 心中连呼倒灶,沈确又想起了这些年张成儒是怎么对她的。 平日无事绝不会踏进她的院子半步,任何需要夫妻出席的场合他都是带着周雪莹,但是家里但凡有一点点不顺心,所有的责任就都是她的,现在想来,李鸾嵩说得对,她过得实在委屈。 今日闹了这么一大出,以沈确对张成儒的了解,他肯定要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李鸾嵩就又没有消停日子过了,虽说他肯定不是自己那样任由他张家拿捏,可是,人家毕竟是皇长子的身份,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如今被困在这一方宅院之中已经够倒霉了,怎么还能给他添麻烦呢。 这个张成儒,得给他找点事干,让他忙起来就没功夫在家里生事了。 有了方向,脑子里百转千回,沈确想到了前几日陛下跟他提及的一桩事。 眼看就到了今年秋闱,夏天一过科举之事就得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张榜、报名、出试卷、监考、阅卷、评分……一系列需要有一个人来牵头,然后再选举官员分派到各省。 皇帝老爹将这件事交给了晋王殿下。 如今的大邺急需人才,又是在立储的当口,沈确明白陛下的心思,这位老爹还是真心疼自己的大儿子,希望他主持科举,这样日后中榜的学生步入仕途自然会念及他的好。 这便是为他笼络人心,所以,这个美差她已经替李鸾嵩应承下来了。 可是,他主持大局也不能亲力亲为所有事,还需要一个人牵头办事,沈确将目光放在了张成儒的身上。 “张侍郎。” 她唤他,语气平和。 “臣在。”张成儒俯身应答。 “今年的秋闱陛下曾与本王商讨过,本王举荐张侍郎来主办,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成儒一怔,秋闱,让他主办?有这么好的事吗? 秋闱三年一次,主持工作的人必然是天子钦定的人选,看看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陛下倚重的人才,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这可是一个只有功劳不会犯错的事啊。 张成儒赶紧道:“臣,多谢殿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让殿下和陛下失望。” 沈确点点头,看着李鸾嵩道:“本王记得张侍郎曾是亨通八年的探花,对科举熟悉,对公事认真严谨,相信定能胜任,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事情刚说完,时公公就扶着帽子一路小跑而来,“殿下,陛下正四处找您呢。” 既如此,大家向晋王殿下行礼目送她远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