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范癞子竟是不怕,说话间甚至还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罗飞月的脚。 罗飞月既恶心又害怕,想起惨死的姐姐,更是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究竟是谁指使你的!”罗飞月咬牙切齿,下一刻,让护卫们将范母拖了过来,“你若老实交代,我便让你们母子死得痛快些,否则……你与你母亲,便等着被凌迟吧!” 此刻,范母口中被塞一块布,避免这人突然寻死。 此话一出,范癞子的神色只是微微有些动容。 “贵人想知道,我会如实告诉你的。”范癞子嗤笑了一声,那张脸更是可怕了几分,“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瞧上她了……” “我在这庄子里,守着这方小院,没日没夜地做灯,十几年了,你们这些贵人来了走、走了来,年年如此……” 他做灯的手艺好、花样也多,因为长得丑不宜见人,所以便守在这里,无人打扰,但也无比寂寞。 每年热闹的时候,都会有人夸赞他的灯,贵人们高兴了,给点赏钱,层层剥削,到他手里,够一顿酒钱。 年纪越来越大了,但他也没想找个媳妇儿。 因为他不是天生就丑的。 他年轻那会儿,这张脸生得也很俊俏,若不是运道不好被毒虫咬了,他不仅能娶个美丽的妻子,更不会从军营里离开,如今多少也是个小头领,日子与现在相比,是天差地别,所以,他也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六年前春日里,他照旧做灯,他娘回来与他说,路上遇到了个好心的姑娘。 他老娘,从前手艺不错,现在不行了,眼睛花了,干不了细活,管事便会派她出去做些别的,让她给后院住着的女眷送山泉水,他老娘不敢拒绝,可她年纪大,脚腿脚不利索,摔了,那上好的清泉洒落一地,弄湿了衣服还压坏了才种好的花草,那花草上的刺扎入胳膊,却连叫都不敢叫,只想着这弄坏的花草要赔多少银钱。 这山庄里的一草一木,贵啊。 他娘惶恐着呢,管事也来了,一顿好骂。 这时候罗姑娘发现了,不仅不让管事惩罚他老娘,还让人给她老娘换了身干净衣裳,请了大夫将刺拔了。 他老娘说,这么善良的姑娘,一定不会嫌弃他貌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