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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永应就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他的睫毛，跟随着老头砸下的锤头颤动。

    “这个世道……”陈永应的神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杨恒则是见惯不怪，凑了上来。

    “我们以前是高中的学生，所以可以去医院，但现在开始也只能找这种医馆了，就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千万不能生病……”

    杨恒一抬头，看向了陈永应。

    只见，此刻的陈永应紧紧的握着拳头。

    他手上的青筋，此刻都已经是暴起！

    “老陈……你，你怎么了？”杨恒突然有一股不自觉地心慌，他好像感觉下一刻陈永应就要回去找那个保安算账了。

    “没事。”陈永应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走，回去吧。”

    “喔……好。”杨恒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语，行走在砖头铺设的大街上。

    但两人时不时的需要给人让路。

    “轰轰轰！！”一辆蒸汽汽车开了过来。

    对面，也有一辆。

    这是在准备会车。

    “滚开！都滚开！！！”前面，有骑马的武者在开道。

    于是，一行路人在这个时候就只能被迫走进了路边的水渠内，踩在脏水上。

    而陈永应和杨恒，也是其中的一员。

    如果说在往常，两人因为有高中学生的身份，是不需要让的。

    在行车的旁边，是有一条小道，那是官员、武者行走的地方，这也让他们在大街上可以不用让车。

    至于普通人？

    卑微的贫民如果被看见同时在那条小路上同时行走超过3步，即可被罚款1000块。

    所以，没有人会选择去犯法。

    “好臭……”这是陈永应的第一反应。

    说是水渠，其实就是排水沟。

    而这里面……

    有居民们倒进去的排泄物，污垢不堪。

    一群行人就这么站在沟里面，有几个人下意识的武捂着鼻子，但大多数人都好像习惯了一样。

    “也还好。”旁边的杨恒则是很习惯一样。

    “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家里当收粪工。”

    “也习惯了。”

    陈永应沉默了。

    “我们尽快回家吧。”

    最终，错车完毕。

    行人们开始一个个的往道路上爬……

    然而，突然。

    陈永应看到了迎来的蒸汽汽车的车窗内，有一张熟悉的、忧郁的脸。

    那是沈月言。

    沈月言看到陈永应的一瞬间，眼中仿佛挂起了一丝喜色。

    然后，她看到了陈永应鞋上的污垢。

    沉默了一阵，沈月言拉上了自己的车窗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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