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和了一会儿，这才怯怯地开口道：“我之前晚上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小姑没睡觉，想让她帮我拿牛奶喝。小姑最喜欢昊昊了，妈妈不让昊昊晚上吃零食，小姑都会偷偷给昊昊拿的......”
小孩子容易偏题，但是在杨枭的引导下他又回到了正题上：“然后，昊昊就看到了两个小姑！”
许昊昊的描述断断续续的，很多地方还很模糊，加上了他小孩子的猜想。
不过事情也很快就被几个大人还原了出来，许家人听完已经手脚僵硬了。
自从许佩从县里实习回来之后，许昊昊就觉得小姑怪怪的，还觉得小姑身上冷冷的。
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了“许佩”从那副皮囊之中走出来，以魂魄状态站在了许昊昊的眼前。
当时许昊昊吓坏了，急忙就回了房间。
他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个许家人都知道。
本来他当时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的，可是想起来从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交代过，让他不能再说自己看到那些东西了，他这才瞒了下来。
可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害怕许佩了。
特别是有时候许佩明明走着路，却突然“魂不守舍”。
不错，在许昊昊眼里，就是物理意义上的魂不守舍。
他看到有好几次，许佩体内的魂魄因为无法适应这副身体，出现了轻微的灵魂出窍，甚至有一次正好是许佩带着许昊昊出去玩，在外面的时候许佩站在一道门槛前面怎么都不进去。
当时是在餐厅，后面有人催促了，许佩这才拉着许昊昊转身就走。
这一年的时间里，许昊昊不止看到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不过因为他从小看到这些东西经常被家里人教育，也被小伙伴们说他是怪物，所以许昊昊一直闷着没有说过。
要不是今天杨枭问起，只怕许昊昊一直都不会说。
听完许昊昊的叙述，许成才夫妻俩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两个人双眼失神，明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怎么会这样？”
许智霆还算冷静的，听杨枭说起了昨晚许佩把许昊昊掐醒的事情，皱着眉问道：“杨先生，您的意思是说，现在的许佩已经不是我妹妹了？她是......被鬼上身了？”
杨枭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只怕这一家人都很难接受。
尽管他不知道这样的“伪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但是从前遇到过的几个“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占据的躯体的真正主人，都已经死了，无一例外。
就算难以接受，杨枭还是沉下了口吻：“很有可能，而且......真正的许佩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