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真人从前可是与我家弟妹旧识?好容易等完了讲经,太子迫不及待探出头去转向景纯方向,眼见父亲凌厉,只得讪讪“本王只是好奇,弟妹究竟如何说服了真人?” 景纯垂目未动,半晌才缓缓道“医者从道不易,是为仁心。贫道痴恋山水草木,枉有圣上称誉。与之相较,自惭形秽。” 太子挑眉朝向三弟弟“这丫头读过几本医书,真擅攻心之术。是嚒?”他嘶得吸口气“怎的没一起来?本王还想问问她,他们习医之人可清楚一个名唤苏木的?大约是个假名。”他饶有兴致再朝向父亲绘声绘色道“老百姓传言‘天医’之名,想来也是个奇才!” 四皇子脖颈朝后,低声抗议“那是三嫂,不是个丫头。” “我倒是见过一次。”大皇子浅笑,引来众人目光“医者夹缝生存,难免乖僻邪谬,性烈如火。与我们山里师父吃酒骂娘,烈火轰雷,扭脸便是一双凛如霜雪的鹰眼。不爱见人,行踪诡秘,三年五载露一次面,还是半张脸,不足片刻便脚底抹油,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货成天遮着脸,江湖传言纷纷,此人肯定长得奇丑不堪。”太子认真掰着指头分析“咱们见过吃酒都蒙脸的:周氏家的当家媳妇是被火撩了,卢家的管事是被刀砍了,还有张家大公子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斑记。这寻常的,苏木定是能自己去掉的。他成日遮着,定不是什么疤子,就是生的奇丑。” 哎哎哎,老四兴致勃勃加入揣测“我也听说医家尝百草,那天医就是尝得犹如毒虫一般,满面生疮,鼻头流脓……所以模样怪,性子也差。” 太子注意到朔宁王今日奇差脸色急急挥手叫停“罢了罢了,咱们家老三自小是战场伤来着,与医家多有情分。”老四听罢急急回脸朝着三哥求饶片刻,死乞白赖哄他喝口酒算是放过。 “元熙有酒了,先告退了。”朔宁王冷冷起身,走出却没几步,便被太子遥遥追上。 “弟弟又在生我的气了不是?”太子懒与他辩加快语速道“说起来,弟妹你喜欢,本王替你求来;古朝言你想要,本王也给了你。天医苏木,那是爹想要的,弟弟就不能成全哥哥吗?” 朔宁王不耐烦摔袖“你让我上哪给你找那丑八怪去?!” 太子的讨笑突然收敛,凝化成古怪的严肃继而再缓缓透出嘲讽“三王妃不曾随行,不是因为失宠,怕不是因为……太受宠爱了吧?”他恨恨压低嗓门“你护着她作甚?!女人而已!满天下都是女人!你要多少哥哥给你多少!”话到此处的急切令他激动不已抓紧老三的衣袖,摆出一根手指“就这一个,你就成全哥哥这一个!行吗?你知道因为盐课的事情老头对我疑虑颇深,你把她交给我,让她替哥哥顶一次,算哥哥求你了不行嚒?!”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朔宁王甩开他的纠缠要走,却被他响亮的提醒打断朝前的步伐。 “母亲早就怀疑她不是青月了!!!” 眼见他停了脚步,太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真人入宫,父亲赏你就是,为何特意要三王妃领赏?!傻子都能猜得出,能请动云中真人的绝不是简单的医者!从她陪着你皋涂山上寻一遭,爹就认定她非同寻常。”太子看着他眼中犹疑,继续加快语速“朝廷苛责过医家,天医苏木设计报复朝廷,蓄意筹谋盐课一案。赤焰军和弟弟都是受害者。”他狡黠笃定“如此便可翻案重审。否则爹肯放过我,可文武百官不肯放过他,你说怎么办?拿一个女人,换朝堂安稳,何乐而不为?她能立功,爹不会真的要她的命的!” 第(1/3)页